隔天，来到第五大道，坐在家视线最好的咖啡馆的二楼，只两个小时不到就看到一身西服，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弗兰克，骂骂咧咧的走出城市银行。不用猜，肯定是他制作的支票被银行拒收了。一路跟着弗兰克，陆陆续续进入十几家银行，有成功的，但更多的是失败。

好在这家伙很聪明，只兑换5或者10美元的支票，银行就算看出有问题，也只是拒收，并没报警。毕竟一旦真把纽约警察叫来，至少和弗兰克接触的那个柜员，得去做笔录，来来回回，一天的工作就不用做了。而弗兰克完全可以用支票是捡的，来避开造假这个最大的罪。

等到下午6点左右，弗兰克才回到中城区的一栋单身公寓。站在二十多米外的街道边，看着忽然亮起来的窗户，威廉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钱没怎么赚到，但花钱的本事一点不差，居然租住中城区的公寓。不过，这里往北走是世贸大厦，往南走是华尔街，交通确实便利。不过这样也好，弗兰克越缺钱，他入伙的概率就越大。

跟着弗兰克好三天，确认他大致的行走路线，这天晚6点，威廉一身副机长服站在曼哈顿XC区，也就是华尔街附近的一家一星级餐厅外。

在弗兰克注视下，威廉和走下出租车的，次聚餐过的联合航空机长、副机长握手。随后，被后面一辆出租车里下来的同一机组的空姐，借机拥抱，甚至在他脸亲了几下，才放过他。

‘帝，这，这是威廉？’

揉揉眼睛，弗兰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威廉，享受着餐厅经理亲自开门，服务员弯腰、低头行礼的谦卑态度，走进餐厅。

透过餐厅的玻璃落地玻璃窗，看着摘下帽子的人确定就是威廉后，弗兰克没多犹豫的推开餐厅的门，却被服务员挡住，“抱歉，先生，您有预约吗？”

弗兰克扫了眼只坐了一半桌位的餐厅，还没开口，服务员很是礼貌的歉意道，“真的很对不起，先生，本餐厅只接受预约顾客”。

来到纽约后，已经不知道被人拒绝过多少次的弗兰克，也不生气的问道，“那我能问问，那几位机长先生们也预约了吗？”

“这、、”，服务员脸色微微变了变，迟疑几秒才说道，“我只是个接待人员，这得问经理先生”。

“呵呵”，弗兰克鄙视的看了服务员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皮质精美文件夹里，肯定是今天预约了的顾客名单。

不过人家态度很好，又用询问经理的理由来避免尴尬，再加弗兰克这种人根本不敢闹事。万一进了警局，留下指纹，今后他就别想再从事假支票这一行。

十几分钟后，弗兰克站在大街，看着自己手里的汉堡，再看看餐厅里被几个空姐围着，使用刀叉吃着美食的威廉，顿时觉得汉堡是如此难以下咽。更让他羡慕的是，饭吃到一半，几个看起来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径直找到威廉，缠着要签名。

而那些跟着小姑娘过来的父母们，对威廉和其他两个机长的态度，和追星的人没什么区别。

我要当飞行员。弗兰克心里从未如此急切的希望，自己也成为受人追捧的存在。打定主意，就算等到餐厅关门，也一定要等到威廉出来。

晚九点，早就发现餐厅外的弗兰克，并故意晾了他三个小时的威廉，这才装作无意的表情，侧头看了眼窗外，

然后脸色一楞，过了好几秒，才露出笑容对着满心期待的弗兰克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