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余楠至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季寥的身上离开过。
程单单三番两次吃了瘪,心里头不爽极了,举着手中的项链没好气的和他讲道:“我的东西在她房间里搜出来,你怎么解释?”
“管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丢她出去!”余楠至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点了,十指攥拳,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暴起,看起来恐怖极了。
程单单不怕他,继续怒火冲天地说着,“不要因为她是你的前妻你就包庇她……”
“你不要逼我调监控给你看。”
“监控?”程单单的身子僵硬了两分。
余楠至阴翳地说:“余家上下哪里没有监控,程单单,你别想冤枉她。”
‘你别想冤枉她’,这句话猝不及防的闯进季寥的耳朵中,还顺着筋脉血液突飞猛进就像一根针刺刺穿她的心脏,顿使她哀恸的咽哽锁住她的嗓子。
但是,真相太残酷,这话和他所做的事太突兀,不可信,不可信!
季寥是在程单单的尖叫中逐渐失去意识的,尽管如此,她仍旧感觉到惹人厌恶的薄荷味无比接近的弥漫在她周边,紧接着,就是耳边响彻如擂鼓似的声音,吵得她想骂人,但是肚子痛到要死不活,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她昏死过去后,余楠至给她叫了厉诚濡,电话打了好几十通都没有接,他又转打到医院院长部,要求厉诚濡接听电话。
但是,一听到是余楠至的电话,厉诚濡二话不说就给挂了,还是院长三求四求才求得他勉强听几句话。
厉诚濡得知季寥又被余楠至带回季家,本不愿意去,可一听到季寥腹痛臀部有血,他才十万火急的开着救护车带着几个得力的急救护士赶来余家。
“季寥在哪!”厉诚濡一来到,立马高声质问,但是余家的人都闭嘴不言,仿佛天塌下来都和他们无关似的,都像个闷头鹅只知道在那里做事。
其实他早已经习惯了余家的人保持沉默,但从来不习惯一个人保持冷漠。人命关天的事,他们居然可以做到事不关己的装聋作哑。
到底也是余楠至调教出来的人,全都他妈一群冷血怪物。
余楠至就坐在二楼主卧里黑沉着脸,偶尔抽根烟,偶尔起身走动几下看看厉诚濡他们有没有抵达余家。
自冷战之后,他和厉诚濡的感情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友好,相见时七分冷漠三分怨恨。
门被大力撞开,厉诚濡背着医药箱风风火火地出现,后边还跟着几个紧张兮兮的护士。
余楠至目光下移,他们进门没有换鞋子,而厉诚濡已经犯了忌讳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已经大步走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并怒火朝天地质问着,“你他妈让我过来也不让人带我去救人,是你有病还是季寥有病,她在哪!”
厉诚濡几欲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吼他,余楠至不理会,潇洒地吐了个烟圈,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般轻飘飘地撂了一句话,“她在三楼左手边第一间房。对了,下次进门要换……”
“哼!”厉诚濡可凶了,没等他说完话就丢下他,带着几个人匆匆跑上三楼,他们的神色又慌又急,仿佛前面有可怕的怪物需要他们去灭杀一样,恨不得能立马传送到季寥身边。
余楠至倒是忘了,医生的宗旨本就是救死扶伤济世活人,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和阎王爷抢人,又怎么可能浪费昂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