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叫人来打砸你的栖息地和按摩店。”他冷声着,高傲地说出那么两句话。
季寥心口钝痛,背负多年来的罪名已经让她无法相信面前的男人,当年的一幕幕重现,再一次化作利剑,一剑一剑地划伤她好不容易建造的堡垒,试图破开城门,欲要再次行凶。
“你现在抵赖还有用吗?”季寥呵呵笑了起来,又似在自言自语,“啊,差点忘了你和我不同,我做不到把你扭送监狱,也做不到让你与我感同身受。”
啊,好气!气得余楠至忍不住要对她动粗,“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叫人打砸你们的家和按摩店,我是被冤枉的!”
可是季寥不信,眼睛里全是怀疑的痕迹,“小混混们说,是那个要找季寥的男人吩咐他们做的。我昨天就想了很久,除了你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真的想不出哪个男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余楠至又一次看到季寥的眼泪,依旧晶莹,却倔强到不肯从眼眶落下,他惊愕得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曾用过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那时候的她就和今天的他一样,无论怎么做都只是徒劳。
风水轮流转,如今的余楠至终于体会到当年季寥歇斯底里的心情。
他有点想哭了,原来被人不信任时那种被质疑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屈辱。
此时,余楠至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倒也懒得争辩。
不过,被扣上罪名的余楠至脾气越来越暴躁,揪着她,对她说着不堪入耳的垃圾话。
季寥一动也不动的承受着他的暴风雨,除了落泪,别无选择。
他说:“季寥,那两兄妹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那都是被你连累的。”
余楠至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是会给别人带来厄运的灾星祸害。
季寥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滑落至下巴欲落不落,睁开的时候,眼睛里蕴藏的所有情绪全都支离破碎,“放过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余楠至要的就是就是这个结果,松开她,冷笑一番,“这话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说这话,真让人寒心,季寥连讽刺都懒得开口了。
余楠至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平静地望着周围的狼藉,掏出电话,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查一下昨天是谁以我的名义打砸陆承诺的家和按摩店。”
电话讲了差不多两分钟,季寥还是那副伤情的样子,仿佛余楠至不存在似的。
她那样,倒显得余楠至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他深呼吸一口气,突然间心口烦闷,猛地吸了一口烟,低声道:“想要我不动他们,你最好表现得优秀一点,否则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挑个日子提前把陆家村铲平,你的罪孽会更深重。”
季寥反应淡淡,除了抑制不住眼泪的滑落,其他表现得非常淡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着。”
余楠至冷笑:“好,现在开始,你跟我走,我去哪你就去哪,一刻也不能离开。”
季寥木木地点头,“好,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