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向我示弱吗?”余楠至蹲下,抓住她的手,却在触碰她的那一刻愣住了,她的手很冰,人也在发抖,难道她在害怕雷雨天?
不可能啊,她以前说过,说她喜欢雷雨天,因为雷鸣喧嚣会让她睡得踏实。
可是现在究竟怎么了……
“阿宝……我怕……”她此刻,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躲在阴暗的角落。
余楠至却蹙眉,阿宝是谁?
沉睡的妒意一旦苏醒,人就变了一副模样。
余楠至又开始扯不住的回想她在牢狱里得到了谁的呵护。
“阿宝……你在哪……”
看她心心念念地寻找和呼唤,胸口深处的妒意越发嚣张。他冷笑一声,寒光布满眼眸,伸手轻轻撩动她耳边凌乱的碎发,语气冰凉:“阿宝是吗,我帮你找来。”
季寥抬头,如春花绽放,竟然笑了,却讽道:“你找不到她的,她是白月光,像你这种人渣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她周围。”
那一刻,余楠至承认,他有一丝想要除掉阿宝的念头,却觉‘阿宝’二字太过熟悉,什么都没有说。
季寥什么都没做,光说那句话就叫他再度勾起回忆,他突然间想起狱警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们说在狱中有个女人颇为关照季寥,也是个杀人犯,名为云阿宝。
云阿宝,看似普通的名字,其实脑海里已经想起了她是谁。
“寥寥姐,你别怕,我在这。”
陆澄清搂着瑟瑟发抖的季寥心痛得无法呼吸,明明没在雨天内沉沦,但此刻仿佛让她置身于冰冷刺骨的环境中,浑身冷得不能动弹。
如果哥哥在家,铁定不会让她们受苦受惊。
“清儿,我好冷……”好冷好冷,四肢百骸犹如千针万刺一样,一阵一阵刺骨的痛在蔓延,她此刻就像雨夜中被遗弃的野狗,耷拉着脑袋躲在暗处哆嗦不停。
“寥寥姐……”陆澄清低声呼唤她一声,试图拉回她的理智。
季寥弓着身子靠在陆澄清的肩膀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衣服,如同离了水的鱼儿张嘴死命喘气。
“为什么会这样,寥寥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寥突然咬着下唇,压抑的呜咽,像是要把和余楠至扯上关系的枷锁通通咬碎。
于是,所有掩埋在内心的风暴在这一刻以更迅猛的速度朝她奔涌而来,那段致命的回忆,似乎又朝她伸出触手,将她捆绑回去。
季寥打着冷颤缩在陆澄清怀中,像极了要躲回母亲怀抱的可怜孩子。
厉诚濡赶到之时,正好遇见这一幕:余楠至孤傲冰冷的站在一旁,另一边是两个女人搂在一起痛哭流涕。
他过来拍了下余楠至的肩膀,没好气的说:“即使和你是朋友,我的事业也很忙的好吗?伤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