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她,真美。
余楠至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也心痛了许久,直到管家出现,心思还未能从照片里抽出来。
老管家敲了敲门,道:“先生,程家家主过来致谢。”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把落在程双双照片的目光收回来,余楠至随手把离婚协议丢进抽屉最里面的角落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红酒,“让他进来。”
程双双的父亲程厉,是程家的当家家主,程家与季家是多年的对手,因为两家的生意相似,经常会在抢客户的事情上发生冲突。
如今季家倒台,最受益的当属程厉不可。
程厉到来,便看到如帝王般的余楠至清冷地摇晃着酒杯,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桌面上的相框中,他敲了两声门,余楠至淡漠地说:“客套的话不用说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聪明如他,岂会想不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余总,上次您说收购季家产业的事已经办妥了。”
余楠至冷哼,“季家那帮蠢货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白白拿了那么好的股权都不会管理和经营。也可惜,唯一会管理的幸存者不日也要入狱了。”
程厉万分感激余楠至铲除了季家,只不过季寥还在逍遥法外,他心里不舒服,“余总说的是,如果不是您出手相助,以我的实力不足以憾动季寥半分,那样就不能给双双讨回公道了。”
唯有程双双能挑起余楠至的狠心,唯有让余楠至痛恨季寥,她才会死得更惨,只有她死了,他程厉的心才会稍微好点。
余楠至睨了一眼照片,悲痛的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
“你别误会了,我之所以会对季寥出手,那是因为双双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并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如此说,程厉也无关痛痒,垂下眼帘,同他一般露出悲痛的神色,“只是可惜了双双,大好的青春就断送在一场火灾里,她可是最怕疼的孩子,也是季寥最亲密的朋友。如果她还在,肯定不会相信季寥是个狠心的女人。”
余楠至的眸光闪了闪,怨恨极了,“她不配和双双拥有同等的学历。管家,通知季寥曾经就学过的学校,消除一切有关于她的记录。还有,告诉所有人,谁敢帮助季寥,那就是和我余楠至过不去。”
“是!”
老管家正准备离去,余楠至又喊停了他,“等等!”
“先生?”
“算了,我自己去见她。”余楠至想了想,表情变幻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程厉抬头,大惑不解,“您……放不下她?”
“不,只觉得这么做还是太便宜了她。”余楠至目光狠辣地说。
季寥是他的前妻,害死了他最喜欢的白月光。等她被法律制裁后,还要再去见她一面,告诉她,这是她应有的报应。
季寥回去的那几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冷待遇,以前玩得好的朋友一见到她,没打一声招呼,就呼啦啦地躲起来,唯恐避之不及会惹祸上身,竟动手驱赶着。
今时不同往日,季寥知道的,朋友靠不住,只能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