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理理我嘛。”

封钰看着眼前拿走自己抹布，正积极擦窗户的白毛小鬼，内心烦闷。

好吵啊——

你快给我去找门知道吗？在我这磨蹭什么！

封钰扬起拖把，面无表情地威胁道：“你要干嘛？”

白术双手拿着抹布，表情委委屈屈的。

“姐姐好凶！呜呜……”

如果换一个长相和性格都很可爱的男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唧唧，封钰说不定会被愉悦到，不过换成白术的话，即使他脸长得确实很好，封钰也只是觉得很吵。

这种演技是拿不到工资的好吧！

在封钰再次拖把糊脸警告下，白术立即恢复常态，老实起来。

“你是玩家吗？”

“不是。”

“可是你明显也不是NPC啊！”白术不可置信，“哪有NPC像你这样……”

白术可没见过在自己的技能攻势下还能守口如瓶的NPC。

封钰：“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诶——犯规，明明是我在问你问题呢！”

“你问就你答，有什么问题吗？”封钰理所当然地回道。

“强词夺理。”白术鼓着脸瞪了一眼。

封钰微微一笑，“你可以猜。”

“那……那我说下我的猜测，猜对了你就要承认！”白术慌乱地捂住脸，感觉脸有点红。

救命，是不是平时面无表情的人笑起来都特别惊艳啊？

“咳咳，你虽然确实是城堡的女仆，但是明显和其他仆人不一样，所以我猜测你也和我一样属于玩家，只是我们有不同的身份和……阵容？”

中级副本npc正常情况是不会对玩家、游戏习惯的有反应的，就像文字屏蔽一样，所以NPC是不会对此有反应。

谈及阵容这件事，白术语气很不确定，毕竟中级副本将玩家分多阵容的情况很少见，这种明显可能让玩家内部自相残杀的情况，在高级副本里倒是司空见惯，而在中级及以下副本里白术倒还没遇到过。

“你是内鬼，你只要让所有玩家淘汰就能直接获胜。”

封钰：哦嚯，还能这样玩，学会了。

“或者……你是曾经的玩家，现在是NPC？”白术不确定地说，虽然这些话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但他还是觉得荒诞，这怎么可能呢！

封钰：这个不错，就选它了！

“那么，我说的你认可哪一个呢？”白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探究和质疑。

不过封钰可没打算坦白，难道告诉他自己就一个普通NPC吗？虽然好像这样也不错就是，但是白术既然都把选项摆出来了，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黑发女仆小姐冷漠地撇了一眼，墨黑色的瞳孔转了转，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表情瞬间僵住。

白术看到的便是之前本来还能正常交流的女孩，那双闪着光芒的双眸逐渐呆滞，嘴巴微微张开却没有说话。

她动作僵硬地对着白术行礼，然后自顾离开了。就像个精致的傀儡娃娃，白净的脸庞挂着和城堡内其他人如出一辙的冷漠和麻木。

她到底是谁？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NPPC身份束缚的玩家？

刚刚她又是想和我说什么呢，为什么副本不允许她说出来呢？

沉思的白术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这个叫封钰的人确实有实力和价值，那么将她带走或许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