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低眸时眼神诡异至极黄渔浑身一僵”卑鄙。”
两个人对视一眼俱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血腥二字,便即刻朝对方出手了。
“我要拆穿你的面具。”黄渔一边愤愤道一边厌恶沈盈枝的傻傻的好骗。
林河眼里闪过一丝红光幽幽道:“也得你有这个机会。”
两个人冷冷地望着对方黄渔的手弯成爪,朝着林河袭去林河弯腰一闪黄渔落空然后朝着左腰处袭去。
林河闪身一躲,黄渔回头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直勾勾的朝着林河刺去,林河见状,不躲反迎就在匕首离他只有寸余距离,他食指中指并拢,将匕首牢牢卡在指缝。
黄渔松开匕首,横空一翻双腿朝着林河踢来。
林河朝上一跃等黄渔足尖落地匕首正好对准她的喉间。
这时候一阵幽风朝着林河吹了过来,林河上身往下一弯,等他再直起腰时,黄渔已经不见,只有一句“你给本姑娘等着。”
林河闻言,把匕首扔开,眼底阴阴嗜血。
沈盈枝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林河的膝盖上,揉了揉眼睛,她含糊问道:“小河,什么时辰了。”
林河把她扶了起来:“你睡了一天了,已经是早上了。”
“一天!”沈盈枝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林河把盖在沈盈枝身上衣服拿过来,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去。”
“可以出去了”沈盈枝开心道。
林河“我出去逛了圈,发现还有一个山洞可以出去,不用走那天被滑坡堵住的路。”
那条路是他去寻黄渔发现的,人没抓住,倒是发现了出去的通道。
沈盈枝有些开心,不管怎么说,能够早点出去就好了,偏头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沈盈枝纳闷道:“黄渔呢?”
林河笑了下,柔声道:“哦,昨天晚上她意图不轨,我把她给打跑了。”
沈盈枝彻底愣住了,她舔舔唇,怔怔的看着林河:“真的?”
“当然。”他回答。
不过接着瞧见沈盈枝不停变化脸色,林河垂下眼睫,脸上带了几分狰狞,莫非盈盈舍不得她。
那个女人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和盈盈有几分往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盈枝起身,动了动胳膊,低声问道:“她把你弄伤了吗?”
林河依旧低着头:“没有。”
听他说没有,沈盈枝暂时松了一口气。也不怪沈盈枝这样问,在夺天里黄渔是女主,小河只是一个名字都挂不上的侍卫,只是有些奇怪,如此出众的侍卫在书里怎么也没有一言半语。
“那你把她弄伤了吗?”沈盈枝又问道。未来黄渔可是扶嘉的女人,万一要来报复怎么办?
林河接着摇头。
沈盈枝又松了一口气,她看了林河半响,有一个想法在心口缠绕了许久,今天终于忍不住道:“小河,要不你离开安王府吧,我觉得现在时机正好,我们掉下悬崖,你正好可以假死逃遁。”
这个念头在沈盈枝心头萦绕了好几日,她总觉得在扶嘉身边不是什么好差事,以前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何况还得罪了黄渔。
林河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沈盈枝:“盈盈为什么想让我离开?”
“安王殿下身边太危险了。”沈盈枝叹口气,“他是王爷,你是他的护卫,总少不得为他出生入死。”
心中的不爽尽都衰退,林河温柔道:“盈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就是不走了!沈盈枝闷闷地看着他,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沈盈枝发现不管她多么劝说,林河要留在扶嘉身边的态度依旧很坚决。
她都有些怀疑扶嘉是不是给小河喂了什么迷魂汤了。
昨天两人吃的有些油腻,趁沈盈枝睡觉的时候,林河烤了几个红薯,估摸时间差不多,他动手给他们翻了翻身。
过了须臾,沈盈枝看着林河的动作,忍不住又问道:“小河,你这次离开这么久,安王殿下真的不会怪罪于你吗?”
她半响纠结,全落入林河眼底,他本来挺好奇,听她问出这句话,林河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盈盈你是不是一直对殿下有偏见,殿下人不错的。”林河诚恳道。
沈盈枝吁了口气,小河对扶嘉忠心是好,但太过愚忠,不太好。
清了清嗓子,沈盈枝琢磨下尺度,小声凑近林河:“殿下可能对你们不错,但小河,殿下在民间的名声不太好。”
扶嘉在民间的名声的确不太好,一方面是因他做事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另一方面,则是来自竞争对手其余几位皇子的抹黑。
林河挑了一下眉:“盈盈也是这样觉吗?”
“我”沈盈枝顿了一下,“和殿下接触过几次,他浑身气势确是不好相与。”
岂止是不好相与啊,整个人站在那儿,就让人很害怕,尤其是拿着一条血胳膊的样子。
不过……沈盈枝想到赵冲那件事,她蹙了一下眉,似乎还是有点人性。不过这点人性在想到那个舞姬时,顿时烟消云散。
再次回忆一遍原书中扶嘉的人设,沈盈枝再次默念了三遍远离扶嘉。
不好相与!
林河舌尖舔了舔牙齿,眸底浮现几丝幽幽冷光,又看向沈盈枝,嗓音温润:“那我呢?”
“小河你乖巧懂事又体贴。”沈盈枝想都没想,发自内心道。
真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评价,林河复杂的看了一眼沈盈枝。
“看什么?”沈盈枝眨巴眨巴眼问道。
林河抿唇笑道:“眼睛好看。”
哦……
沈盈枝默默的低下了头,温热的阳光落在她耳后薄薄的肌肤上,又慢慢染上一层浅浅的粉色。
林河目光落在盈盈乌压压的发顶,盈盈那么好看的眼睛,怎么就眼神不好呢。
明明他是扶嘉的时候也对她很好的,为了体现他的厉害,他给她送白狐皮,赵冲欺负她,他砍下他的手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