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就要告诉时喜一个道理:
穿的越粉,打人越狠!
你爹妈可能会惯着你,但你妹妹绝对不会。
“你!”时喜气结。
以前两人打架都是她摁着时清打。
时清又笨又蠢,自己在书院受她连累被人笑话,每次都得解释她俩不是一个爹生的。
这几年时清倒是闷不吭声的在家学习,竟一跃超过她考中探花。
就算是探花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压着打!
时喜眸光闪烁,另只手去偷袭时清脖子。
时清眼疾手快,微微抬头视线往下,迅速抬脚——
重重地踩在时喜脚指头上,碾了碾。
“嗳~”时清音调上扬,“没抓到,气不气?”
她手上掰着时喜的手指头,脚上踩住时喜的脚指头,笑嘻嘻的说,“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腿长劲还大。”
时喜完全感受到了时清的劲大,疼的咬牙切齿才忍住眼泪。
时清这两个动作不仅侮辱性强,伤害性还特别大。
不远处常淑眼睁睁的看着时喜气势冲冲要收拾时清,然后自己被收拾的老老实实。
时喜呈现一个很扭曲的姿势半蹲半站在时清面前,没有半点反手的能力,站都站不起来。
到自己这个“老好人”出场了。
常淑面带春风般柔和的微笑过来,轻声跟时清说,“怎么还打起来了?”
时喜像是看见救星,泛出泪花的眼睛拼命睁开,“常淑姐,快救我。”
时清低头看自己的手跟脚,又用了点力气,疑惑的问时喜,“你瞎了吗?仔细看看制裁你的人是谁,你不求我你求谁呢?”
“是你常淑姐掰着你的手指头?还是你常淑姐踩着你的脚指头呢?”时清另只手戳时喜脑门,“年纪轻轻的怎么不认识人了。”
眼神不好拎不清重点,怪不得跟着女主。
时喜疼的差点骂脏话,“我草你姥——”
后面的字反应过来及时吞下去。
常淑还需要邀请时清去春游呢,不可能跟她在时喜的事情上撕破脸,只能当个打圆场的老好人,“有什么话好好说,时清你先把她放开。”
命令谁呢?
“我还就不放,”时清拿侧头看常淑,给出暴击,“我们嫡女的事情你少管。”
她们姐妹俩打架,就是她把时喜打的满地乱爬,那也是她们时家的事情,跟常淑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嫡女。
常淑脸上的笑容跟儒雅险些维持不住,她这辈子最受不了的点就是自己庶女的出身。
“你要是想跟时喜比试就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常淑压下火气,重新挂上温和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抛出任务线,“我们过几日出城游玩,你敢不敢到时候跟时喜堂堂正正的比一比?”
她视线落下时清的手脚上,眼里恰到好处的露出那么几分不屑笑意,“而不是以这种小孩子打架的方式。”
“就是!”时喜附和。
时清一巴掌呼在她头上,“我们一甲前三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学渣没有话语权。
时清正眼看常淑。
常淑长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若是不笑还有几分独特气质,奈何她硬是凹出微笑儒雅的翩翩忠厚形象,显得不伦不类。
“小孩子打架的方式?”时清恍然点头,迎着常淑期许的目光,平静的问,“关你屁事?”
常淑微怔,“你难道不想当众赢下时喜?”
她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到时候沈公子也去。”
像这种赋有诗情画意的活动,沈才子肯定会出席。时清不是刚被他退婚吗?现在正是在他面前表现的时刻。
谁不想让拒绝自己的人看见自己最优秀的一面,然后悔不当初呢。
时清声调上扬,满脸惊喜,“沈郁也去呀?”
常淑微笑点头,她就不信时清不上钩!
时清一秒面无表情,“哦,管我屁事?”
“……”
不就是退婚吗,也是事儿?
拜拜就拜拜,她找的这个更乖。
常淑憋屈的胸口疼,时清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她: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老、娘、就、是、不、去~
刚才那场浮夸的表演只是为了逗你开心罢了,你这人怎么还真信了呢?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