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吐着信子，准备探身咬向何牧云的小腿时，一样物事含着内劲呼啸，砸向了蛇头。

一声闷响，那物件儿带着蛇飞到旁边的石头，将蛇头砸了个稀烂。

这声闷响也惊醒了发呆中的何牧云，他看了看蛇，显得有些吃惊。

“还是女儿心细，还知道顾着爹被咬，不然这一口下去又得至少瘫半个月。”何牧云这么想着，回头却发现自家的“小棉袄”正在逗马玩，根本没往这边看。

倒是何卓嗣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捡起砸烂蛇头的那样物事，正是何卓嗣在车内所看的那本书。

“还好是书角沾了血，凑合还能看。”何卓嗣甩了甩书的碎肉和鲜血，翻开书看了两眼。

另外一对眼睛随着何卓嗣的一举一动看了半天，在眼眶里疯狂抖动，正是何牧云无处安放的眼睛，他一脸惊疑地问了出来。

“卓嗣……你怎么……？”

何卓嗣头也没回，拿着书低着头往车附近走，答非所问。

“老三呼噜声太大了，车没法儿看书。”

何牧云冲前去，抓起何卓嗣的手一探，呆住了。

“练气四层？”

何卓嗣叹了口气，知道这顿解释跑不脱了。

他的性格不是普通意义的内向，而是发自内心地反感说话，觉得是浪费时间和思维。在他心中，语言是这个世界最无力的东西，多数情况下，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便没有意义，不值得去做。

理论讲，如果何卓嗣去了书院这些地方，那别人大概率会认为他是个哑巴。

这也就是何牧云，换个人来他怕是甩手就走。

可何牧云不行，何卓嗣只好有些不耐烦地把念慈心功经络图的事情说了，然后甩开何牧云，走到一处树荫下坐着接着看书。

何牧云心下有了大概，这怕是念慈心功因果的一环了，直接就是练气四层可能和老四也有通玄体质有关，可没有凝气仪式自行凝气，这怕是在大陆头一遭，之后要进系统问问老爹。

但是系统不能现在就进，老范曾经在他进入系统的时候来找过他，据老范描述，当时的他两个眼睛各视一处，张着嘴流着口水，表情呆滞，像个脑瘫一样坐在那里，何牧云只好以不致命隐疾稍作解释。

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系统，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个脑瘫家主，对大多数人打击太大。

休息一会儿之后，车队继续开拔，天色渐暮，何牧云作为实力最高者，在晚还要做些警戒。

现在带出来的这十几个人，可以说是何家今后的心腹中的心腹，根据系统那“不进就给我死全家”的一贯作风，何家以后迟早是要坐大的，这些都是以后的管理层，他可一点风险都不想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