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完全散去热闹也褪去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与贴在门窗上面的大红喜字让这静谧下来的王宫多了一丝余庆之色
此时公子玉所在的宫殿烛火未灭公子玉一袭白衣的站在树下望向韶华殿的方向半响之后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胸闷,想要喝些酒解解闷,最后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因为小容容成婚了,不高兴了?”
身后一道柔声传来公子玉眉头皱起遂转身看向了一袭水红色衣裙,梳着朝云髻的路芸暮。
“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路芸暮说着转头看向左边的围墙微微一笑“小的时候好动父亲便请了个女师傅我也学了些皮毛翻墙对于我来说不成问题。”
路芸暮那一身华美的衣裙与装扮,半分也联想不出来她是怎么翻的墙。
公子玉脸色微暗,不悦的道:“夜已深寡男寡女丽夫人出现在此,只怕会坏了丽夫人的名声。”
闻言,路芸暮以手掩唇嗤笑了一声,抬眸道:“就算传出些什么事情来,旁人也会觉得是我对信候君你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
公子玉收起了方才不悦的表情,神色淡淡。
“夜深了,在下便先回去了,若是丽夫人还要赏月,请便。”说罢,公子玉欲走。
“赏月怎比得了赏人。”路芸暮堵住了公子玉的去路。
方才,她看到月下的公子玉,一身白衣,有风吹起他的衣袂和黑发青丝,一身的清冷光辉,她几乎怀疑他是要羽化登仙一样。
路芸暮喜欢长得好看的,自然也移不开眼睛。
公子玉淡淡的叹息了一声,看着路芸暮,劝道:“丽夫人还是莫要把注意力放到在下身上,在下无意男女情爱。”
路芸暮又是一笑,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
“谁说,我找你,是为了男女情爱的?我就是想看看,如同圣人一样的信候君,圣人一面破裂的样子,可惜了,以为小容容成婚后能看到你失态,大吼大叫,看来,是我想多了。”
“魏王殿下与在下,现在是普通的友人关系,以后也是。”公子玉表情没有起伏,淡淡的,如一叶孤舟一样,缓缓流淌在海面上,不被风浪所影响。
路芸暮瞥了他一眼,笑意淡了些,只道:“如此,那便是最好,信候君可记得你说过的话,哪怕以后有情,也决然不能做出插足他们二人的事情来。”
公子玉微微侧过身,直直面对她。
语气淡淡:“若是这般,丽夫人便不会再来打扰在下了。”
路芸暮闻言,勾唇,笑意浓了些,甚是不要脸的道:“一码归一码,他们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我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公子玉:“……”
路芸暮说罢,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埃,朝着公子玉露出了一抹魅惑众生的笑:“若是你表现得顺从些,许不准我就没兴趣了。”
留下这一句话,路芸暮怎么来的便怎么走,公子玉只见到月下一片水红色扬起,似飘过了墙外一样。
略有怔忪。
…………………………
差一点!
差一点沈容就以为自己就在这晚要和自己的贞操说再见了!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到底是没有那种能让人动情的氛围,也没有那种情到浓时得可以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随了霍景霆。
缓了许久,才从霍景霆突耍流氓中缓过神来。
霍景霆不是柳下惠吗?
况且这一回她安安分分,也没有勾引他,怎的他一耍起流氓来,和她一样的溜?难道这就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道理?以前是她醉酒对霍景霆这样又那样
一动不敢动,看着霍景霆趴在自己的腿上,生怕自己动一下就会把他给吵醒了,届时又醉意萌发。
夜过一半,沈容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最终还是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
霍景霆因睡姿不适,中途醒过来,脑子依然尚未清醒,分不清此时此刻又是在哪里,也想不清沈容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夕不知是何时,只是见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沈容,下意识的把人抱到了床上,自己也在一旁躺下了。
天明,破晓。
宿醉,不管于何人而言,第二日都会有头痛眩晕的症状,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霍景霆,所以霍景霆也极少让自己喝醉。
头有些疼,但怀中似乎抱着一团不知道为何物,却又柔柔软软的不明物体。
“霍景霆……霍景霆……”
声音也由远而近,就似乎是在自己的耳旁响起的声音。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霍景霆的回应,沈容气得咬牙切齿,她喜欢抱着那松松软软的抱枕,却不喜欢被人当做抱枕拽在怀中!
方才沈容睡得极其的不安稳,就好像在梦中被一直庞大的八爪鱼静静的纠缠住了四肢一样,动弹不得,难受得让她以为鬼压床,却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差点没有惊叫出声。
她是什么时候被霍景霆紧紧抱在怀里面的?!
扭着脑袋看了一眼霍景霆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无损的时候,沈容松了一口气,刚松了一口气,就忍不住吐槽霍景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