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回到宫中喜服也早准备好就等她回来试穿她随意的试穿了下也无需要改动的地方就是看着喜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也算是两世为人了,却是头一回结婚。
头一回结婚……却好像也不是,几个月之前自己还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只不过不同的是,上回穿新娘喜服的是别人,这回是自己。
沈容的喜服为显她这个大王的威严庄重并未像寻常女子的嫁衣一样花哨红袍上,用以黑线刺绣出寓意吉祥的纹案里三层外三层王冠也并非凤冠只试了衣服并未上妆。
公子玉响午过后来了趟几番欲言又止沈容怎么都觉得他是来提醒她的提醒她路芸暮要给她戴绿帽了。
“魏王殿下,昨夜睡得可好?”公子玉神情淡淡,只是嘴角少了以往的那一丝淡定从容的笑意。
“寡人一夜无梦不过信侯君何出此话昨夜可是睡得不好?”昨夜她睡得极好,只怕睡得不好的另有人在。
公子玉略微停顿了一下,道:“昨夜殿外一直有野猫在叫,吵得让人无法入眠。”
野猫……
路芸暮何曾变成了一只野猫?再着这宫中哪来的野猫?
“那信侯君打算把这野猫如何处理了?”
公子玉闻言,笑了笑。
“宫中一草一木皆是由魏王殿下做主,这只野猫自然也是由魏王殿下做主。”
这不明摆着在提醒她,说她家的猫要爬墙了么。
沈容扯开嘴角,一笑,笑中似乎还有一丝的不怀好意,道:“一只猫而已,要是信侯君看着喜欢的话,送给你又何妨。”
……
公子玉脸色微变,最后想了想,还是坚持的道:“一草一木,魏王殿下还是莫要轻易送人,只怕受赠之人承受不起。”
公子玉话语中的木子咬得颇重,似乎要暗示沈容些什么。
沈容左右的看了一眼,最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架子前,把一枚用沉香木雕刻出来,只有巴掌一半大小的小沙弥拿了下来,返了回去,把小沙弥放到了公子玉的面前。
“这块木雕送给信侯君,信侯君可不要推辞了。”
沈容这话,公子玉已然知道沈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木与暮乃是同音。
敛去笑意,推还木雕,“魏王殿下,莫要说笑的好。”
沈容却是道:“只怕到时候不是寡人偏要送,而是这木雕偏于你有缘。”
沈容不知道路芸暮对公子玉究竟是想要逗一逗,还是真的有意思,她现在也不过是调侃几句公子玉而已,说到真的,她也不希望路芸暮真的招惹到公子玉。
路芸暮是带刺的玫瑰,公子玉是一块暖玉,两人一样都是聪明人,凑在一块,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是相互算计,还是惺惺相惜。
公子玉大抵是见和沈容说不通,便告了辞。
当沈容调侃了公子玉之后,自己的报应也来得极快。
翌日早朝之后,沈容觉得自己大概是误会了霍景霆,误会了他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这哪里像是对她有意思,分明就是有意见!
霍景霆像了念小学的小学生,让你放学后别走,校门口见,还真的是在放学之后就堵在了校门口。
本来下了早朝之后,亲眼看着霍景霆出了大殿的门,心中雀跃不已,心说这几天都因为他那点儿破事休息不好,现在终于能回去睡个回笼觉了,却不想这愉悦的心情还没维持半响,出了大殿看见霍景霆那刻,顿时瓦解得连渣都不剩。
沈容带着几分笑意的双眸一敛,面无表情,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径直掉头就走。
身旁的小内侍还非常贴心的提醒道:“大王,霍将军在看着大王你呢。”
……
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人!拉出去换掉!
“两刻后,臣在武场等着大王你。”
沈容背脊一挺,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她真的是什么都没听到!
每日最少跑三圈,三圈加三圈又三圈,再加今日的三圈,没有四千也有三千五米,这样跑下去,她还有命能熬到大婚之日?
她看霍景霆就是不想和她成婚才会用这些阴损招数!
回了寝殿,管他什么霍大将军,还是霍景霆,她谁都不认,一甩鞋子,把王冠取下来,再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袍,直接就爬上了床,抱着让人特制的抱枕,软乎乎的,翻了个身就准备进入梦香梦周公。
睡意渐深,徒然觉得有一股阴凉之意袭来,睡意骤减,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站立在自己床边的霍景霆,顿时惊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