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家、裴家是何人,是这王朝之上的顶尖权贵,千年贵族,岂是她们这些小世家敢去招惹的?!
还说什么:君子可以欺?她这老奴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世家权贵给砍的哟。
“麽麽,声音小点,这里可是京城,万一被他们寻着声音跟上来,小心激怒了他们!”聂沉璧故作恐慌的吓唬道。
果然,这老麽麽连忙不上了嘴,且时不时的偷偷往身后看去。
聂沉璧一阵暗笑,今日闲逛的也差不多了,众人走回马车处,车辆便驶回了院落。
刚一下车,就瞧见聂府的两个丫鬟捧着衣物前来,她们看到聂沉璧服了服身,“郎主有令,后日晚间府中有宴,各房女郎都会前去,命我等为女郎送上几件衣服,供您挑选。”
“宴?是家宴还是客宴?”聂沉璧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往衣物上看去。
“是客宴。”两个丫鬟躬身回到。
客宴?既是客宴,为何要让她前去?
她来这里也有数日,聂家无一房前来过问,今天却为她挑选了衣物,那衣服有色泽明艳,有淡雅出尘,无论哪一种,都能与她的气质相和,一见便是精心挑选过的。
“嗯,我知道了,你们将衣物放下吧。”淡声应到。
“女郎早些将衣物试试,若有不合我们也好调整一番。”
从鼻尖应了一声,冷着眸子目送了两个丫鬟的离去。
朱麽麽走上前来,看了看送来的几套衣服,满目欢喜道:“女郎,这纹饰可真好看,比济阳的要精细很多!这件翠色的极美,衬着女郎像仙子一般。”
衣服抖开,一碧千里,浓似春云淡似烟,有翠玉敲打的静美。
“麽麽,后日的晚宴我不想去,你让人告诉聂公,就说我病了。”踱步走来,撇了一眼端来的衣物,不是她多疑,而是对于当下的环境让她不得不多心。
朱麽麽不解,诧异的抬头,女郎这是怎么了,聂公让人送来华美的衣服,而且这样的客宴一定会有很多世家之人的,为何还要拒绝呀,“女郎,聂公的身份虽说不上贵,但是这样的宴会中定会有很多世家子弟来访的,聂家的各房女郎都前去了,女郎反而为何不去呢?”
正是因为各房女郎都去了,她才不要去,“麽麽,你照我说的便是。”
朱麽麽还想说些什么,被平伯拉了拉袖子,将衣服叠放好,应了声,“是。”
“一个找到好夫婿的机会,女郎就这样错过了,哎。”走出屋子,朱麽麽叹息道。
“女郎有女郎的打算,我们听她的安排就好!”平伯憨声回应道。
“哎,女郎还小,这些事情怕她自己还未想明白呢。”
翌日清晨,朱麽麽喜滋滋的走回院落,她早间领着吩咐要去告诉聂公,自家的女郎生病了,聂公心慈,还赏了好些个补品,话里说着明日的宴会京中数多世家都会前来,这样的大好机会万万不可轻易错过,朱麽麽觉得聂公说的极对,对了她家女郎的幸福,她认为一定要说动自家的女郎出席。
看着卧在榻上的女子,朱麽麽回禀道,“女郎,聂公知道女郎病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还送了好多补品呢,明日的客宴极为难得,聂公也希望女郎万不可推脱。”
“麽麽,客宴难得,而我这样的身份若真是被某位世家子瞧上了,你可知,我能为何?”聂沉璧缓声回应道,不待朱麽麽回答,她解释道,“只能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