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是黑色的,阳光下血槽泛着紫光,那是亡魂的寄居地。
父亲的亲随连夜赶路将这柄剑送到面前,并且带来了爷爷的一句话。留里克无奈地笑了。
“好吧,看来今次的动作确实闹出了挺大的反响,那就蛰伏一段时间吧,反正外面那些挡路石都被搬开了。相信普伦雅科夫他们能够处理好的吧!想起来两个弟弟也到了出海的年纪了,派几个手下去保护一下吧。”
散出去传信的刺客们陆续都回来了,暴徒新兵的招募也开始了。留里克挑选了阿萨辛和艾米伦等几名优秀的刺客去担任暴徒的教官。体能训练倒是次要的,精神的洗脑摆在第一位,“留里克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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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并不是因为弗雷德利那一批人才扬名的,暴徒一直在轮换着。只要训练方法还在,只要瓦良格部落依然源源不断地输送健壮青年以为兵源,那么暴徒将永远留存下去。
阿萨辛等刺客当年也是从暴徒中出来的,虽然体能跟不上,可是训练一些新兵蛋子倒是足够了。而且凭借他们那些刺杀技巧,新兵们也不敢造次。
来暴徒之前父母长老或许都嘱咐过他们要忠于部落之类的,更有甚者或许还污名化留里克,以至于刚到达基地时他们看向刺客的眼神都带着仇恨。
可是男人之间的情谊很奇怪,打过几架发现打不赢,训练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变强了,与教官朝夕相处后觉得这些人还挺可爱的,尤其是时时进行的留里克伟绩宣讲。他们早就把长辈的叮嘱抛在脑后,成了留里克最忠实的信徒。
留里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变化时也是啧啧称奇。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前世军训的经历。虽然平日里被教官操练地叫苦连天,可是到了分别的时候,很多学生尤其是女生竟然留下了不舍的泪水。留里克从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一度认为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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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的训练持续进行着,刺客的训练也不能放下。留里克已经没有什么基础技能可以教他们了,剩下只有鲜血才能磨练他们的剑。
于是,欧洲大陆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组织,名为“兄弟会”。说起形式来,有点像是雇佣兵,可是他们只负责刺杀,每次针对一人。
他们从没有向雇主保证过一定完成任务,可是刺客身后留下的尸体一次次地巩固着兄弟会从不失手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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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度春来秋又去,留里克站在拉多加堡的城墙上。为了兄弟会的扩散,四年前他命人在拉多加湖畔建立了一个小村庄作为伪装。谁知道因为靠近瓦希商路,又有着瓦良格人最优先的庇护,这小村庄竟然在四年间变成了一座不大的堡垒。
留里克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苦笑不已,“市场的经济作用这么强大吗?自己什么都没做,前世立足的城堡就已经建立起来了。”
他身旁站着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那是特鲁沃尔。当年的小孩子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可是留里克还是要仰着头瞧他。他现在身着重甲,背着一柄硕大的重锤。
留里克一直无奈地扶着额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也学自己去弄了一副锤凿。可是为什么这东西这么大呀?有一米长的凿子吗?见过两米长的大铁锤吗?唉……
“以后你就叫八十吧。”留里克无奈地叹道。
特鲁沃尔乐呵呵地笑了:“那哥哥你就叫四十!”
留里克也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弟弟还记得这个梗。多年不见,见着弟弟心中还是很感动的。
笑了一会,留里克还是说起了正事:“父亲派你来有什么事吗?”
特鲁沃尔说道:“父亲希望你能够打探一下对方接下来的经商计划,另外爷爷让我带来一句话。”
“哦?”留里克惊疑地问道,“爷爷说什么?”
“爷爷说,时间太久了。”特鲁沃尔也是疑惑地说道,“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啊?想你了吗?哥哥你是该常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