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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过去大半月了,基地中跟不上暴徒训练的士卒都被聚集到了山中。
房屋已经修建完毕了,俨然像是基地内的小基地。统领还特意在大木牌写了八个字,悬挂在大门两侧。
统领从山外运了一批短剑回来,让我们把它藏在左手袖子里,要求随时能够握入手中攻击敌人。而双剑也不再使用了,每天都在练习右手剑。
昨天统领开始教授我们拳法了,据他说,那是天神传授给他的,名为广播体操。广播意即这套拳是天神传播给黎民百姓的,而体操的意思是,对身体的操练。不愧是天神啊,取得名字都意蕴悠长。
统领还教了我们一种礼节,名为龙礼。听说在山外面还有许多瓦良格人在使用这种礼节,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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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有半年了,有许多之前被淘汰的暴徒们也纷纷回来了,都加入了我们。虽然他们比我们晚加入,可是学习很快。统领说,我们这是暴徒最后的退路了,如果依然被淘汰,绝不会像以往那样轻易地离开。必须在神像面前,以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起誓绝不能加入瓦良格的敌人。如果违背了誓言,暴徒将会替上天实行惩罚。
我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使用左手的短剑了,其余人也是一样的。每天都能在营地里看见许多人在耍弄着剑花。而外面暴徒基地的那些人,只能拿着他们的重盾,嫉妒地看着我们。
前几日统领突然让我们在空地上竖起了许多高大的木板。它们有的紧紧相依,有的间隔数丈,有些木板很高很高,上面伸出一根长长的木棍。
依照统领的吩咐,我们每天都在木板上攀爬,要用最快的速度,不留痕迹的。而且还要试着从那根木棍上跃下,虽然下方放着一车稻草,可依然每天都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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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我们没有离开过营地。统领的花样越来越多了,营地里多出了许多插在地上的木桩,我们每天都在上面飞奔,现在已经如履平地了。统领说那叫梅花桩。
我们学习游泳,学习弓箭,学习屏息,学习如何隐藏自己,如何制造和投放毒药。每周统领都会在营地里展开考核,不同于暴徒的对战,当考核开始后,整个营地都安静下来。没有人知道其他人在哪里,每个人都紧绷神经,担心被其他人发现,同时想着怎样杀死别人。当然,使用的是沾了颜料的木剑和泻药。
我很幸运地留了下来,活过了两年中的每一次考核。
这天,统领把我们都聚集在一起,说道:“弗雷德利叛变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惊得立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统领的脸色也与往日大不相同,看得出在强忍着愤怒。
“整支暴徒部队都被他带走了。因为担心杀了我引起整个瓦良格部落的反扑,他昨夜悄悄离开了,只是留下了一封信,说明他只是想要自立。不满于我空降接替了统领的职位,便带走了瓦良格最精锐的部队!这个混蛋!绝不能让他如愿,现在我下达本部队的第一个命令——追上弗雷德利,杀了他!如果有暴徒阻拦,一律处斩!乌拉!”
“乌拉!”
所有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上装备,离开了营地。暴徒基地内果然一片寂静,没有人烟。
我是最后离开的,这是多年考核我学会的东西——枪打出头鸟。统领拍了拍我的肩膀:“阿萨辛,希望这次你还能活着回来。”
眼前一道道白色的身影如鹰隼般隐入密林,消失在阴影中,像索命的死神。在我身后,阳光照耀着营地,在那光明的地方,门口有着八个字: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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