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有些失落,但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和动作,径直地离开了房间。
望着里梅远去的背影,千姬越看越觉得他后脑勺那片明晃晃的红色像是被人暗算了。
她收回视线,对于这位以两面宿傩的侍从的身份入城的少年,她言谈自若地评价道:“他比秋子有意思一点,但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两面宿傩对此没什么想法,态度随意地询问她的想法:“哦,那你要留着吗?”
细碎的冰沙边缘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他挖了一勺刨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先放着吧,现在城里就那么几个人,若是来一个杀一个,未免有些冷清了。”千姬顿了顿,抬头看向被两面宿傩含在嘴里的勺子,沉默了几秒后,她气鼓鼓地扒拉着他的胳膊,“你倒是给我吃呀!”
两面宿傩从嘴里抽出勺子,挖了一勺刨冰:“张嘴。”
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金丝雀那般,千姬乖巧地张开了嘴。
怀中的黑发少女仰着脑袋,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这般向自己索求且毫无防备的姿态,让两面宿傩不禁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真听话啊。”
下一秒,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微张的唇让他轻松地深入其中与之纠缠。
“……!”
始料未及的展开让千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钻入口中的凉意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
但这样的反应引起了两面宿傩的不满,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应该是盛器被放回桌面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脑后勺被按住、手指被扣住相交、腰部被紧紧揽住,身体上的禁锢让她彻底无处可逃,只能全身心地投入这个不断加深的亲吻。
对方霸道的攻势让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流淌而下,她被迫仰着脑袋,水痕顺着优美的颈脖一路下沿,滴在了衣领那干净得体的布料上。
等千姬都快喘不上气了,两面宿傩终于放开了她。
她绵软无力地倚靠着他的胸膛,仰得酸痛的脑袋得以解放,而尚未来得及沿着脖子流下的津液随着低头的动作聚在下巴处,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银丝落在了男人的和服上,在白色的衣料上留下了点点水渍。
索取了满意的报酬,两面宿傩才不紧不慢地去实现千姬最初的要求,将盛着刨冰的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吃吧。”
千姬:“……”
她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只需要被喂水的宠物猫。
她伸出舌头,用被他吮得发麻的舌尖慢吞吞地舔舐着勺中的刨冰,故意拖延他举勺子的时间。
两面宿傩懒得戳穿她无聊的小心思,只是嘲笑了一句:“照你这个速度,刨冰都要化成冰水了。”
千姬轻哼一声:“要你管。”
话虽如此,但当第二勺刨冰递到嘴边,她选择了一口含住。
不为别的,只为了缓解被讨厌的两面宿傩亲得红肿的嘴唇。
最后一口味甜的冰渣顺着喉咙咽下,给身体彻底降了个温,在被两面宿傩舔去唇上残留的甘葛煎后,千姬已经不知道这是他们的第几次接吻了。
一大碗刨冰就这样被一口一口地喂完了。
中途出现了几次让千姬直呼“无礼”的嘴对嘴喂食,但最后被两面宿傩的一句“你不是挺享受的吗?”直接戳破,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薄薄的绯色。
千姬软绵绵地枕在两面宿傩的大腿上,提议道:“下次让里梅放牛奶吧。”
在这个时代,浇着甘葛煎的刨冰已经足够奢侈了,只有特权阶层才能享用,而牛奶同样是昂贵的珍品,按照她的想法,倒入的牛奶必须是刨冰质量的好几倍才能保证刨冰的味道。
如果里梅在现场,一定会被千姬的奢侈愿望惊得神情呆滞。
但在这里的是两面宿傩,他只会助桀为虐。
“随便你。”他抚摸着千姬的头发,提出了唯一的感想,“但这和冰牛奶有什么区别?”
哦,看来他还会针对她的食谱提出味道方面的质疑。
“要你管。”千姬回了一句和刚才相同的话,这次的语气更加蛮横无理。
两面宿傩毫不介意地大笑几声,他故意用手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嘴唇:“你说的是,这种小事我管不着,但其他方面——”
他俯身附在她耳边,恶劣地吹了一口气,“有的是机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