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暗暗的光落在黑衣男子的侧脸,薄唇紧抿,紫眸里是压抑到极致的冷。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着两字。
家入硝子笑容越发得意。
就像只已经偷到鸡却不满足还想再摸颗蛋的狐狸,她又软着嗓音道:“我脚疼。”
羂索蓦然捏紧她的手腕,沉下声:“别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便见她倾过身,距离冷不丁被拉进的只剩下一拳。
视线向下,羂索几乎能看见那一片白皙的诱人起伏。
操。
这是他近乎百年来第一次被逼地爆了粗口,而与家入硝子肌肤相接触的那一块手心更像是被火舌燎了下,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她的手腕。
紧接着,酒味混杂着女子身上冷淡的香水味从羂索的鼻尖擦过。
若有若无,愈发醉人。
“可我偏要得寸进尺。”家入硝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说。
羂索以前从未发现自己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定力,今天他终于发现了。
他忍耐着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说话语气里的危险意味已经非常明显,只需再往前一点,就会被剥皮拆骨地吞下。
若是正常人听到,早该选择放弃远远逃开,可家入硝子不是。
早在无数细微绝望堆积的时候,早在亲手送走老师的那一晚,早在亲眼见到杰身体被偷走、社交账号被占据、就连那枚耳钉也失踪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彻头彻尾的疯了。
她将身体越发贴近羂索,看向他的每一个眼神里都盈着春水,就好似要拉住这具身体里的冷静灵魂,然后一起发疯,一起崩坏。
“我啊。”她的声音清晰落入耳中,羂索呼吸开始沉重,体内的血液在这一刻点燃,“我要你抱着我去开房。”
家入硝子顿了顿,见他还勉力控制着自持,决定再添把火。
于是,在这嘈杂的混乱环境中,她近乎耳语般地又呢喃了一句:“还要体会你的长度。”
醉意逐渐上涌,就连眼尾也染上了薄薄的绯色,迷离而又放.荡。
羂索盯着她的泪痣,他突然觉得方才的那些忍耐都不过是无用功。
她故意搞出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把自己送上门,让我来操.她。
羂索心说,喉结控制不住地滚了下。
“好。”他哑声道。
压制欲.望的枷锁一经打开,之后的发展便变得放肆起来。
他索性揽住家入硝子的腰,直接将她大横抱起,大步跨出酒吧。
*
冷风稍稍吹醒了羂索的理智,他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
然后挑眉看着家入硝子问:“你要自己洗澡,还是我帮你洗?”
“你。”
面对这一答案,羂索低低地笑了起来,目光里浸满了鄙夷:“家入硝子你是妓.女么?”
“哦,不对。”
还没等家入硝子开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妓.女还要钱,而你……是求着我来操.你。可真是比妓.女还要放.荡下.贱。”
空气顿时凝固。
家入硝子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像是一点也不为羂索的话语生气,想了想,掏出手机直接给他转了一笔巨额。
“好,那你就是我花钱雇来的鸭子,vibrator。三十万够买你一.夜了么?”
羂索顿时哑口无言。
家入硝子轻抬下巴:“现在是不是该用实际行动告诉我,这三十万花的值不值?不会真像那两人所说,行不过一分钟……”
她的话还没说完,腰肢就被死死掐住。
羂索阴郁地盯着家入硝子,沉默了几秒后,他直接扛起家入硝子,踹开浴室门。
冷水从花洒如注般落下,直接浇了他们一身。
氤氲水汽在浴室里弥漫,家入硝子盯着那衬衫透明后紧密贴合的肌肉,指尖若即若离地拂过。
这是杰的身体。
想到这儿,她眼神愈发痴迷。
手臂软软地环住羂索,她仰头直接将唇贴在他的喉结。
“你到底行不行啊?”家入硝子撒娇似地嘟哝着。
羂索没有回答,只是凶狠地还了回去。
等离开浴室,时间恍然已过去了将近一个钟头。
躁动还在继续,如同沉睡多年的火山,一朝有机会得到爆发,那肯定是要持续许久。
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里隐隐掺着极轻呜咽,家入硝子右手颤抖地向上,试图覆盖住那条刺眼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