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为皇帝,刘宏总不好把话说得说得太过直接了。
另外刘屾这老头子,当年虽然是披肝沥胆,可是多年过去了,刘宏也担心他的心里会有什么变化。
略微一顿,刘宏挑开嘴角,笑了。
“皇叔,我的大汉能有您在,真的是国家之福!”
说着,刘宏给他倒了一杯茶。
“别这么说。”
刘屾一摆手,捻动长须:“老臣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皇叔客气了。
再笑了笑,刘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皇叔,其实这一次请您过来,还真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陛下请讲。”
刘屾把目光一凛,顿时多了几分凶气。
刘宏随即将匈奴之事点明,这话倒是听得老头子心中激荡,烈火冲头。
“什么!”
“那群匈狗竟然又来了!”
“并州的兵将是干什么吃的!”
……
他的老而弥坚,看得刘宏心中多了几点安慰,要是朝廷所有的大臣都能和他一样,拿自己就算放心了。
但是刘宏知道,那不过一种幻念罢了。
“皇叔。”
稍一停顿,他还得为丁原说几句话:“这个消息本来就是丁原奏的,他身为并州刺史,现在已经开始的调兵遣将了。”
“皇叔不必如此气愤,况且按照他的说法,匈奴人还没来呢。”
“哦。”
刘屾哼了一声,倒是脸色一点也不见好看:“那么陛下,你这一次找老臣过来,可是要老臣前往并州喽?”
话都说到这了,刘屾就算什么不懂,他也该明白过来了。
何况这还是个人精?
刘宏这回倒是也不谦让了,直接点头:“没错,皇叔。”
“朕此次请皇叔到此就是希望皇叔能够不辞辛劳地往并州一行。”
“督战?还是指挥?”刘屾很干脆地问道。
甚至他的眼神中,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
然而,老头子这回怕是用错了心。
刘宏叫他去,一不是督战,二不要他指挥带兵,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为并州带去一份新生力量。
“皇叔,这是皇都内一万禁军的兵符,您只要把这兵符和一万兵马带去就好。”
“把这一切交给丁原之后,您就可以……暂时在并州住下了。”
哦!
闻听此言,刘屾脸不由闪过一丝疑芒,紧接着他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森然发笑。
“看来陛下这一次,是要让老臣在并州监视丁原了?”
“陛下对他不放心?”
刘宏摇摇头,目光远眺而出,若有深思:朕并非不信丁刺史,只是他并州境内,而今也有黄金贼党作祟。
“若是再加这匈奴人来犯……只怕是民心不稳,朕是希望叔叔可以以朝廷的姿态,稳定民心啊。”
“好!”
刘屾悍然起身,一抖长袖凛然应命。
“陛下放心,老臣定当不辜负陛下所托。”
“拜托皇叔了!”
……
当刘屾走出这书房时,身为皇帝的刘宏竟亲自恭送,可见这老头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
又内侍官见此,以为皇帝的情绪会多少好些,就赶忙凑前来,询问他膳食事宜。
总不好叫皇帝饿着肚子。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