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药之后,小姐的情况似乎好多了,不在抽搐,也不再一直喊冷,额头甚至还冒了绵密的细汗,翠烟的呼了口气,提着的心放下。
没想到少爷这药当真是好用。
她不敢再睡,一夜都守在小姐床旁。
沈君承回房后,立马吩咐人备水沐浴,解去一身衣衫。
沐浴完毕后,余光瞥道衣桁上的白衣,他蹙眉,忽然唤来潮声,拿出去,丢掉。
潮声诧异,主子好端端的把衣服处理了作甚?难道是因为少夫人之前昏迷时,拉了主子的袖口吗?
哎,主子的洁癖越来越重了。
潮声乖乖拿走。
夜,终于恢复了寂静,连犬吠都慢慢消失了下去。
沈君承却翻来覆去,总觉得怀里还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和温度。
还有触感……
翻个身,想起那一幕,不禁暗恼一声,该死,就不该救她。
翌日。
阴天,凉风起伏,吹过东苑的柳枝。
苏安安坐在门前,看着柳枝晃动,若有所思。
昨日惨白的脸色已经褪去,恢复了正常的红晕,风略过她的裙摆,愈发显得她身形清减。
不过才来两天而已。
第一天晚上中春药,热的她昏迷。
第二天晚上中寒毒,冷的她如坠冰窖。
一冷一热交替,导致她的精神有些恹恹,望着空中自由的小鸟,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