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总是这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格外的不同寻常,闻夜归沉默,花甜则是有种说不清楚的羞涩。
突然,闻夜归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平静。
“你羞什么?你忘了咱家是什么人了?在宫里多年什么没见过。你大可不必如此反应。”
像是自我保护般的,闻夜归又开始了自嘲。似乎只有这样,在被别人伤害之前先自捅一刀才能不怕来自外界的伤害。
花甜见他又开始了,实在气不过。这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谁说你什么了么?还什么没见过?哼!本姑娘今天非得治治你这臭毛病!
于是她眼疾手快,在闻夜归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拉过他的手,用力带向自己。闻夜归没有料到花甜的动作,来不及防备身体就不自觉地倒向花甜。
花甜看着闻夜归朝她低下来的脸,此时还未换上他一贯的冷漠假笑。
于是“叭”一声响,她大胆地在闻夜归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闻夜归四肢僵硬,整个人直接定在原地,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
而始作俑者花甜则飞身跃起,跳到远处的院墙头上坐着,笑盈盈地看着她。
“见多识广闻督公好像也不过如此嘛。”说完,还若有所思咂咂嘴。
闻夜归有点呆愣地抬头,坐在院墙头的姑娘小幅度晃动着双脚,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从没有人敢如此放肆。但是他抬头看着花甜明媚的笑颜,胸口刚刚升起的怒火却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刚才花甜双唇在他脸上留下那柔软的触感和火辣辣的温度。
那是闻夜归从未有过的感觉,像一把火噌地一下在心口烧了起来。有点疼也有点暖……
又过了几天,两个人相处还是很自然。似乎那天花甜那个似是而非的吻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两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及。
不过,也是从那天起,两个人之间也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花甜学画进展不大,但是照闻夜归所说,花甜开创了自己的新流派。怎么说呢?花甜并不适合画一个单一的没有活力的物体。就像那天的枣树,简直是灾难现场。
但是,有一天闻夜归突然发现花甜把金大娘一家关于养狗的小争论画了下来。像一个小故事一般,出场人物只有金大娘一家,但人物被花甜改得童趣又可爱。
画里,双手叉腰的金大娘手拿一把比人还大的蒲扇,表情恶狠狠地看着画中两个小小的男孩,一只眼中带泪的小狗狗在两个男孩身后探出头作揖求饶。那另一个中年男子在大蒲扇底下呼救,怀里抱着另一只小狗。
当时闻夜归看到,花甜拿着纸躲了躲,还往身后藏,不好意思让他看到。
但闻夜归竟然难得的夸了她,亲手给她做了一支更适合她的炭笔。
自此,花甜便把身边发生的小事有意识地画了下来。
她还偷偷地画了闻夜归,在花甜的故事里,闻夜归有标志性的黑金斗篷,但是却没有本人那种凌厉感。
她一点点画着,时间也慢慢过去了。
期间,十九等人也避着金大娘一家出现过几次。闻夜归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得到了周大夫的叮嘱,约好了半年后再次回来取药,根治病根。
闻夜归和花甜就辞别了金大娘一家。向着京城出发了。
刚一出村口没多远,闻夜归就换了十九准备的马车。后来,马车几乎是一天一换,一天奢华过一天。三天后,终于到了京郊外。
也终于让闻夜归等来了一直在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