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不明气体的来源又广泛分布于整个会议室,哪怕在场的大多是经验老道的资深刑警,也都难免吸了两口下去。
而等他们反应过来,察觉到这可能是对警视厅的蓄意袭击后,除山村操以外,在场警员纷纷闭气,以免继续吸入这成分不明,或许包含了有毒物质的气体,并根据所处位置的不同,或是扑向门,或是试图拉开窗的采取着应急措施。
然而会议室的门都被从外面锁死了,窗户则完全无法打开,就连换气系统也不明原因的无法启动,不明气体很快发挥了作用,令所有人都有些头晕目眩,没法做出如用武力破门一类的尝试。
人能短时间的忍住不呼吸,却没法一直憋下去,哪怕有警员用饮用水润湿了衣物来堵住口鼻,也不过比其他人晚一点昏倒过去,等到所有人都失去意识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才被打开
,以看不清面容的青年男性为首,数人带着防毒面具鱼贯而入。
带头的青年先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撕开了‘松本清长’的易容,然后从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警员中,找出了与刚被公安从住处解救出来的男性警员面容一致的人,撕开那张虚假的面皮,下面俨然是克丽丝·温亚德那闻名于世的美貌面庞。
能这样的抓到了组织的千面魔女实在令人不敢相信,他又大力的捏了两把,并没有扯下另一张面皮,而只是把贝尔摩德白皙美丽的脸捏红了一片。
于是青年半点不怜香惜玉的,用给最危险人物用的拘束衣将昏迷的美人捆的严严实实。
在他做这件事的时间里,其余人员已经将会议室中的其余人都检查过一遍,确认了他们的脸是真的,而想来黑衣组织再怎么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让成员整容成警员的样子,往搜查会议里一次性派出三名成员也不太现实。
于是在他下令过后,一行人快速而寂静无声的,沿着特别选定的路线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带着仍在昏迷中,被他们补了麻醉针剂的贝尔摩德和爱尔兰离开了警视厅。
目暮十三、大和敢助等人被人用冷水弄醒时,不过短暂的失神了一会,便迅速想起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下意识的要去查看其他人的情况,再找人将此事查个究竟。
不过现场有警备企划科留下来收尾的成员,与刚被解救出来不久,脸比平时更严肃吓人的松本清长本人,他们很快对着被分批弄醒的警员解释了有犯罪分子绑架并冒充了松本警视,以他的身份潜入警视厅图谋不轨,但被公安发现并抓捕的事。
由于此事涉及到了国家安全问题,公安将全权接手,并要求所有人对此事保持统一的口径。
等签署完保密协议,到了一般搜查会议解散的时间,他们便可以离开,但此后无论什么人问起,或者哪怕是与同僚、家人聊天时,他们也要当做自己今天参加的是一场十分普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的搜查会议,也根本不知道上司松本警视被人冒名顶替过。
面对对方警察局公安的证件,与松本清长算是默许了的态度,所有人都在保密协议上签下了名字,被贝尔摩德冒充过的当事人也混在其中,对内装作他从始至终都是本人,对外,则装出贝尔摩德并没有因此被发现的假象,来试图混淆黑衣组织的判断。
不过这一尝试或许并不如他们预想的那么成功。
警备企划科安排在附近路口监视的人员报告说,在会议室里开始放迷药的几分钟后,停在附近的一辆保时捷356A就突然开走了。
哪怕‘纪田正臣’并没将琴酒会来的消息一道说出,安室透也从这有代表性的车型猜出可能是谁来了这里,况且既然贝尔摩德这位深受那位先生看重的成员都以身涉险的主动进了警视厅,琴酒会等在附近接应她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也不知他是因为通过某种方法得知贝尔摩德出了事,而放弃了没必要的等待,还是直觉的觉得有哪里不对,谨慎的先行离开了呢?
安室透估摸着组织成员波本应当有所察觉的时间,同波洛咖啡厅请了假。
同僚们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现在轮到他奔赴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