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容貌出众,身边自然不乏这样的男子。
但这两位皆是人上人,真要比较起来,实难辨出高低,肖孟卿这厮莫不是给自己下套,一下子得罪两个大人物?
司无瑕轻瞥道:“夫子跟我有仇?”
“??”
肖孟卿不明所以。
正疑惑这话从何说起,便看见眼前的小丫头中规中矩的对着殿内行了一个礼。
殿内二人相继点头回应。
待她远去,盛景渊这才兴致盎然的问起:“这是谁家的姑娘,年纪轻轻,行事倒老成,让人半点都挑不出毛病。”
举手投足间,竟有几分上位者的沉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
殷深睨着那抹身影,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
“不知。”
……
“由,诲女知之乎!”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肖孟卿念到此处,目光瞟向在角落里喝茶的某人,意味深长的笑道:“这句话呢,是要我们做一个诚实的人。”
“……”
殷深微微蹙眉。
这家伙,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作什么妖?
不等他琢磨,肖孟卿便转身来到太子的身边,目光却落在众多学生中年纪最小的那个:“这句话完整的意思,不如就由这位学生代为解释,如何?”
“!”
司无瑕怔了一下。
反应过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再观肖孟卿那丰富的神色,三分正经,七分戏谑,怎么看都像是故意为之!
莫非以为她是将门出身,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司无瑕心中百味陈杂,迫于事态,不得不起身回答:“这句话意思是……知便是知,不知便是不知,这才是真正的智慧。也是告诉世人,对待学业的态度要诚实,这也是做人的态度。”
“很好!”
肖孟卿神情大悦,招手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之后又是一顿夸赞。
文仙玉恶狠狠盯着司无瑕的背影,越想越来气。
好什么好?
本小姐十岁便能够倒背如流了,这夫子莫不是瞎了眼,见到像个人的便胡乱拍马屁!
殊不知,这段插曲只是肖孟卿的即兴发挥。
接下来的诸多讲解,有七成的学生听得两眼惺忪,余下的时间便只剩下苦熬。
让某些人意外的是,他们几个加起来,竟还不如一个司无瑕学得认真仔细。
虽从未发言,却叫两个皇子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扑在了她身上。
咱们丞相大人就更有意思了,喝着闲茶,一双眼睛却盯着三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一想到这,肖孟卿便难忍捧腹大笑的冲动。
但为了‘大业’和自己的小命,他能做的只有点到为止,还有……静观其变了。
黄昏渐浓。
殿中响起几声道别,便只剩下寥寥数人。
盛景渊原是想找肖孟卿再探讨一二,谁料刚起身,就瞥见盛景安追着什么人出去了。
“司姑娘!”
“司?”
“怎么?”
肖孟卿来到他身边。
盛景渊蹙眉道:“那丫头是京城司家的姑娘?”
这么快就知道了。
肖孟卿轻叹了一声:“还能是哪个司家,我写了这么多请帖,只有京城这么一个司家。”
盛景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全然没听对方还说了些什么,只是片刻后便也跟了过去。
“失陪。”
“诶……”
肖孟卿直接愣在原地。
不会吧,莫非是我在堂上用力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