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千年流风,即存续千年之久的长风。
在蒙德流行着一句古老谚语——风车转动,就是风神走过的证明。
让炼金术师门百思不得其解,本质只是一个风元素结晶,却能如蝴蝶那样翩翩起舞,餐风饮露的风晶蝶。
频频于野外生成、又消失的「风场」。
古籍歌谣中吹散古老蒙德千年积雪,让这片大地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风也是千年流风。
甚至如今蒙德的风神,都是自千风中诞生的一缕意志。
某种意义来说,说千年流风代表“风”的本源力量也不为过。
它无拘无束,能吹散风雪,能带来生命,能净化特瓦林身的诅咒,亦能轻而易举将剑镶嵌的时钟洗尽铅华…滴答、滴答!
在千年流风注入后钟剑爆发出惊人光辉,随之转动的金色指针滴答作响,犹如天籁,引人入胜。
恍惚间,凯文看到一个蔚蓝沙漏。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一个既有沙漏功能,能作为竖琴来弹奏的精致乐器。
握着它的主人有双纤细玉手,却因虎口皲裂而血迹斑驳,但这并不妨碍它被倾力拨动——铿铿、铿铿!
肃杀的琴音涤荡开来,画面陡然一转来到一位看不到容貌,但光看体态便知英姿飒爽的女剑士身。
剑士胸前有一朵小小的蓝色花形徽章,挥舞着散发出笛音的轻巧利剑一往无前,在前方是笼罩在迷雾之中,但隐约可见手持刀枪棍棒,利箭弩矢的众多士兵。
铿铿铿,呜呜呜,滴答、滴答!
就仿佛合着节拍那样,竖琴、笛子,转动齿轮带来时间流逝的滴答,映出粗重的钟剑,它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握着,在“咔咔、咔咔”富有节奏的声音中,和一个握着长弓,其却挂有诸多弓弦的黑色大手主人并肩而行。
在他们的最前方,有一位只能看到头戴蓝白指挥礼帽,手捧乐章,肆意挥舞,宛若首领一样的神秘人带领下对着迷雾中众多士兵发起冲锋。
这期间迷雾变化,金铁交鸣之声与各种乐器的奏鸣合在一起络绎不绝。
这注定是一场徒劳无功的冲锋。
手捧乐章的指挥家,挥舞笛音的剑士,掌控的竖琴的游吟诗人接连消失,越来越小的合奏之声渐渐只剩钟剑与长弓在迷雾中荡漾。
嘣。
随着弓弦的崩断,握住钟剑的主人退出迷雾,暮然回首望了过来,汗水、泥泞、鲜血交织在他的脸,目光坚毅而决绝。
他的蓝发紫眸,面庞轮廓与他有七分之相。
毫无疑问,这位便是被家族当典型杀人诛心的克留兹伍德,一个和他一样的放逐者。
在“嘣”的琴弦断绝之音响起时,看着后方的克留兹伍德,握着剑柄的手猛地攥紧,“咔咔咔”刹那间高负荷转动的剑时钟开始倒转,最后“唰”的一下被他抽了出来。
那是一柄藏在梭子状剑身内的宽直大剑,剑身之刻满纵横交错的齿轮,每个齿轮之都铭刻玄奥花纹,这些齿轮在光影流转下旋转不休,流光溢彩,恍若一条虚幻的时光长河流淌其中。
下一刻时间长河泛滥,作为代价的是…克留兹伍德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向苍白,强而有力的手掌渐渐枯萎,脸庞皱褶。
但也无与伦比的力量,他一剑便劈开迷雾,斩出一条通往蒙德城外大桥的宽阔道路,也斩断凯文所看到的幻象。
“被隐藏起来的时间之刃吗…”
这并不是幻象,因为凯文已经拔出了那柄齿轮遍布,光影浮动犹如时间长河蕴育其中的宽直大剑。
“好家伙…这算个五星武器不过分吧?
光是握着它,凯文就能感觉到一种凝滞的阻碍滑过身体,带走一些能量,又送来一些能量,莫名的他心中就浮现出一个反馈…这是“时间”在流动,将这些能量看做是寿命与成长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