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宽阔的桌子坐满了人,莺莺燕燕看着好不热闹,侍妾们看到许世安,起身行礼,“妾身见过世子。”
许世安呆愣愣询问段慕云,“夫人,这,这是什么意思?”
段慕云笑,“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厚此薄彼的意思,我见着诸位姐妹独身在房中用膳,看着怪可怜的,便想让大家一起,更好热闹些。”
这番话出,许世安耳朵红了,他知道段慕云在暗讽他带乔瑞云上桌,破坏规矩,既然如此,不如破坏到底。
许世安低头没脸见人,乔瑞云恨意翻涌,但戏还要继续做下去,不到最后结果谁知道谁输谁赢呢?
乔瑞云惨白了一张脸,柔柔弱弱也对着段慕云行了个大礼,“是妾身的错,妾身不应该恃宠生娇,世子大度,体贴,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段慕云眼睛眯起来,这是在说他不大度,不大方?还把话题引到世子身上,真是哄堂大笑,这就是小女人,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等着男人帮她解决所有事情。
“瑞姨娘多虑了,世子善良正直,体贴每一位姐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瑞姨娘身子不便快些入席吧,站久了恐怕就出什么事儿了。”段慕云暗地嘲讽。
乔瑞云脸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段慕云这话明里暗里就是给她难堪。她看向身边的许世安,许世安早已羞愧得头都抬不起了。
乔瑞云隐隐感觉,她恐怕是要输给他了。
这是一顿看似和谐,却又各怀心思的晚膳,各吃各的,乔瑞云也不再做妖,老老实实吃饭。侍妾们不介意被当工具人,毕竟男人的本质,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想要过好日子还是要巴结好夫人。
段慕云在窗边站了许久,月亮都泛着冷意,窗外紫竹倒映于粉墙,金玉在外面提着灯笼等他就寝,无人知他凭窗思量何事。
许久,一抹苦笑跳上他的嘴角,哥哥,你当初也是像我这般心碎,现今才会这样吗?苏青寒说得对,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
仰天长叹一声,段慕云出去,金玉恭敬在前边为他引路,或许,只有自己先动手才是最好办法。
第二天,晋国公夫人休夫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所有酒楼茶肆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晋国公夫人真是够勇,京城两个第一全占了,贵族家第一个正妻小哥儿,贵族家第一个休夫小哥儿,这等魄力,谁能企及也?
酒楼茶肆甚至还开了赌局,赌段慕云到底能不能真正离缘,只是后事如何,还得看后面揭晓了。
段慕雪和苏青寒也抖了三抖,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苏青寒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他只是想劝段慕云遵循本心,不要委屈了自己,没成想直接把人家劝离婚了。要知道这古代,虽允许合离,但日后再议亲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小哥儿。
段慕雪刚起床听说这件事,赶紧坐了马车去晋国公府,不知道弟弟脑子犯什么犟,离缘这等大事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段慕雪到晋国公府时,段慕云房间门口围满了人,许世安拼命拍门。甚至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也来了,在门口满脸痛心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