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青寒隐隐觉得,穆月始应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穆这个姓氏不常见,他还有一身高强武艺,长得又是那么好,寻常人家他不信。
再说,作为直男奇奇怪怪的强迫症,他还得坚持一下他直男最后的倔强!
苏青寒坐了许久,一直想不通,到底该怎么解,月暮星垂,苏青寒浑身都凉了,还是想不出该怎么办。小梅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夫人,都说人是自私的,大人那么爱您,奴婢相信您也是爱着大人的,那干嘛还要这样子呢?”
苏青寒重重叹气:“你不懂,这个坎过不去的,再说,再恩爱的夫妻也要吵架的,等我想明白再说,夜深了,回去吧。”
小梅今年还小,压根想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坎,只知道他们关系好,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妾吵架,不值得。
穆月始出去后在院子外兜了一大圈,带着浑身怒气去找了莫柳。
莫柳在自己房里一直等着,期待穆月始今晚回来找她,房门哗啦推开,莫柳惊喜站起来,“爷···”
然而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穆月始掐住她脖子,莫柳惊慌失措,下意识去掰他的手指,费劲喘气。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爷,不要,求爷原谅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打扰夫人,救命···”
穆月始面无表情,眼里的冰霜却蔓延出来,整个房间冻如冰霜,莫柳进气比出气少,双腿拼命踢蹬,眼泪流了满脸求饶,穆月始不为所动,手指更紧了几分。
穆月始咬紧牙,一把将她甩到地上,“明天你们三个收拾东西滚到别庄去,一辈子被让我再看见你们!”
穆月始头也不回走了,只剩下室内一片狼藉,莫柳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
月上中天,湖心亭堆满了酒坛子,穆月始仍旧没知觉般往嘴里灌酒,灼辣的酒液仿佛白水喝下去,俊美的脸上爬满红晕,眼神迷离满是醉意。
他有许多怒意许多质问积压在胸口,但现在他却什么都问不出口,酒精令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重复灌酒的动作。
“为什么···”脑海中浮现那个温柔的人,穆月始却只剩下心痛,他从来不曾对他打开过心扉,别人说他冷,最冷的人其实是他苏青寒,能看着他的满腔热血熟视无睹。
庭院寂静,月亮在静静看着他,时不时有鱼儿跳出水面又掉回去的“噗通”响声,酒坛子碎了一个又一个。
穆月始摇摇晃晃站起来,他的神智不清了,但是他的身体使他摇摇晃晃走回那个熟悉的地方。
苏青寒睡得正熟,忽然整个人被压住,他发出一声呻·吟,还没清醒被一只大手用力掐住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来,穆月始双手撑在他两侧,用力吻住嘴唇。
苏青寒闷哼一声被浓烈的酒气刺激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