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莫名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伸出左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退烧了,但是浑身不舒服。
头晕晕沉沉打喷嚏流鼻涕应该是发烧后的感冒症状。
婚礼倒计时关键时期,自己竟然感冒了。时好有些懊恼,拉开抽屉印入眼帘的全是修辞早上在家给她准备的药。
药的服用方法都详细的标记在每个药物的包装盒上。
她仔细的看过每个药物的适用症状还是简单的吃了两个齐全作用的胶囊。
去过一次人事处,意外的没有被刁难,自己随便编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就蒙混过关了。
她顺手将桌子上的请假凭条和药放进抽屉里。
婚礼用不着她自己操心,从婚礼场地到迎宾酒店全是修辞母亲苏青一手操办。
她只需要婚礼当天穿上美美的婚纱和妈妈在出租屋里等着修辞接亲,女方家庭唯一的宾客名单就是母亲宋芸桦。
最亲近的人将会亲手把自己送出去。
想到这,温时好微微失神,手里攥紧手机,她没有打开通话页面。
温延成的手机号码是在她大学毕业后他找到自己留下的,除了一个以便联系的手机号码,还有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只不过那一百万不是他迟来的良心和补偿,那是他希望她带着母亲宋芸桦离开京都的筹码。
温时好慢慢的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咖啡杯有些恍惚,她没有接受配合温延成荒谬的交易。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就被她眼睛也不眨的泡进温延成面前的咖啡杯里。
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她回拨电话,她要见见温延成,时好想知道这一次他又想做什么。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温延成没敢接听。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额上不时的滚落汗珠。
修辞眉目促狭,意味深长的看向温延成,“不接吗?”
温延成手抖了抖,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眉心一跳。
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得到修辞的如炬般的目光凝视,他按下接听键。
“你说要见见我,时间地点我来定,今天下午七点,你们公司附近的咖啡吧。”温时好盯着电脑屏幕上搜索到的最佳见面地点。
比起来一顿难以下咽,心生恶心的晚餐,她更喜欢速战速决,因为她实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温延成。
温晴苧的眉目间就有温延成七八分的影子,而她自己却是随了母亲宋芸桦长相更多些,有了南方女子的温婉和可人。
温延成忍不住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对上修辞似笑非笑的面孔。
在这家面积狭小的咖啡吧里,他大汗淋漓,坐立不安。
“我……没有空闲的时间。”温延成犹豫着开口,结巴的语气在温时好听来却是推辞和避之不及。
她忍不住觉得好笑,但心却又沉下几分。
“是你想见我,何必搞的一副我求着见你的样子给谁看。”她有些怒意和懊恼,被人玩弄后的羞耻和骄傲的自尊心让她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就在昨天云念约着她新做的美甲应声而断,精致贴满细碎亮片的甲片掉在地上。
时好却不觉得丝毫可惜,只有无尽的懊悔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