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衙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前段时间,距现在也就十天左右,我当时正在执勤,无意间看见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进了这个院子。
石为天那么穷,按理说应该不会有富人朋友,再想起传言中他们一家人的来历,料想应该是京师来人找他的麻烦?
我因为怕他出事,就匆匆赶了过去,想着不管再大的官也不敢守着衙役,大白天的就出手伤人吧。
大明的法律可是不容触犯的。
只是还没等我走到门口,那个年轻人居然只是进去一会儿就已经走出了院子,匆匆离去。
等我走过去之后,看到石为天正在院子里磨柴刀,还笑呵呵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他经常去山里砍柴,磨下柴刀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所以我也就没当回事,见他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就没多想,转头离开了。
只是没过三天,突然听说一直为了孩子不肯出远门,只是在家的附近干活赚点小钱的石为天,那几天每天都很早出门,半夜才归来,问了下他的邻居,也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
我担心有事,再加上有些好奇,就经常到他家里来看看,但是他每天走得早回来的晚,我硬是一次也没能碰上,它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觉得不对劲,本来准备一大早过来堵他,谁知道我来了之后,就听到他家里传来孩子的哭声,我赶紧推门进去看,才知道他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家里。”
罗休远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才突然开口问道:“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我倒是记得清楚。”衙役开口说道:“挺年轻,长得很秀气,对了,就是石为天死的那天,有别人发现的那个死在衙门口不远处的那个,现在还在义庄放着呢,听说好像是京师里某个挺有势力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边。
都说这事比较邪门,整个衙门都知道这个事,只是没有人敢过多谈论,就怕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罗休远三人对视一眼,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义庄的死者应该就是石奉节的儿子石文杰了,而石为天看来也与他们家里有些关系。
这么看来是真的有人在收集石家的血脉,想以某种邪术对付石奉节,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要对付当朝的刑部尚书,更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有人会对付他。
“我说小伙子们,你们还年轻,可千万别鲁莽,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小命都丢进去。”中年衙役开口提醒道。
“老哥,放心吧,我们不会随便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回头我们请你喝酒。”罗休远笑着说道。
“喝酒就不必了,我这无牵无挂的,衙门给点俸禄足够我自己吃喝了。你们还年轻,别做傻事就好。”中年衙役说着,招呼了一声年轻衙役:“走了,回去吃饭,这边暂时也没什么事,吃完饭再来吧。”
目送两个衙役离去,三人再次围聚在一起。
“怎么办?是等头儿回来再说,还是我们继续查清楚。”罗休远开口说道。
“当然先查清楚,敢祸害百姓,还敢针对朝中大臣,先灭了他丫的。”陈义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