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是不和我去找赐儿,我今天就不走了。”
齐氏双手插腰,伸着手指直指齐赖,而后坐在地上哀嚎撒泼。
“赌赌赌,赐儿都不见了你还赌。”
“你个没良心的窝囊货,刚拿到钱就拿来赌,再多的钱都要被你赌玩完了,这些年我跟着你吃了多少的苦啊,这可是我要为赐儿以后准备的嫁妆钱。”
齐氏黑着脸,口中各种咒骂纷纷发出,声音尖锐响亮,伸出手就去扯齐赖。
“你你可别胡说,你这夫道人家你在家里哪里有干什么活,一直以来不是都什么都没干吗,不都是叫古古干的?吃着我的钱。”
齐赖一张肥大的脸憋得通红,嚷着大声道,只是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和邻牙利齿的齐氏坚持是比不上。
“这些年吃的不还是那个小清拿来的…”
齐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齐氏撒泼的扯着头发。
赌场中的人对此都见怪不怪了,站在一旁看着热闹,但也不能任他们在这里闹不是,这会搅得她们没法做生意了。
齐赖被他闹得不耐烦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要脸面吗。
她可是女子,怎么能让人看到她被自家夫郎如此对待。
一下子两个人就撕扯在一起。
赌场的打手相互对视了一眼,将这两个闹事的都给驾了出去。
齐氏心里有多焦急担心,这些古古全都不知道,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知道这些。昨晚睡了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还不容易睡着了,也没睡多久就醒了。
醒来天已经是微亮了,约莫是辰时。
古古心里念叨着要给马儿割些草吃,等出了屋子,院子里很是安静。就飞风卧在院子里,哼哧的打呼噜睡觉,莫挽显然是不在家中的。
见古古出来了,一只掀开了眼帘看了一下,而后继续睡。
“也不知道阿挽一大早去哪儿了。”
古古拿着梳洗的盆子,看见飞风了,止不住的冲着飞风笑了笑。
“马儿你等着我,我去给你割草吃。”
飞风没有理他,不过古古看着它高大的身躯,是一个十分俊俏的黑马,看着就喜欢。
这是他第一次如今接近马儿,往日他都是最多远远看上一眼。如今这马在他院子里了,他怎么看都觉得新奇。
先上前摸摸马儿滑顺的毛发,只是古古一靠近,马就冲着他狠狠哼气。他也就将摸摸马儿的想法暂时放下。
说着他便走到了杂间里放好了盆子,背起背篓。
准备去山角处割点草给马儿吃,刚走几步就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险些倒下。
“古儿。”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温柔男子,站在一处喊着他的名字。
“爹爹,来追古古呀,咯咯咯。”
恍惚中他穿着一家红色的棉袄,站下一个很宽敞的地方,跑动间脖子上的东西发出阵阵轻响,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响动。
古古站着晃了会神,将这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场景令他感到困惑。
他不成去过那样的地方。
“怎么会突然喜欢如今场景,是我都太晕了吗?”
古古也没揪着这个问题,他想来心大,过一会就将此事给抛之脑后了,站在原地等到头晕缓解了些的时候就继续前行。
“多割点草给马儿吃,久了它就会喜欢我了。”
鹊大娘原本正坐门口喝着粥,就见到了古古走在田间路上。
“古古,你回来了啊,你娘病好些了吗,饿不饿。”鹊大娘热情的和古古打着招呼。
“婶婶给你舀一碗粥喝。”
听到鹊大娘提的他娘,古古脚步顿了顿,只觉得脚下种了些。
“哎婶婶,我不饿的,婶婶你自己吃就好。”
“娘,娘病好了些了,我就回来了。”
“婶婶我就先走了。”
古古说着脚步快速的走着,低着头看着地面的黄土,被他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踩着。
走远了些,便抬起手来揩了楷泪,吸溜一下秀气的鼻尖。
“古古你可真没用。”
古古自说自话的道,娘都不要他了,他还是一想起来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