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内已是座无虚席。

在摇滚界小有名气的临电老学长郑军特意回到了母校，在毕业晚会上为临电的学子们表演，所以今天的晚会仿佛已经成了全校性质的盛大演出，大一大二大三的学弟学妹们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们占起座来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倒让很多来的迟的毕业生们没有了位子，只得选择站着或干脆席地而坐。

江婧祎倒是有人帮忙占了位置，可这位姑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程彦两人待在一起看演出。

马小云本来想去教职工区域，却又被程彦缠着问东问西，索性就和他们坐在后面台阶上一起聊闲天。

“马老师，听说你在外边开了一家翻译社，生意怎么样？”

马小云下意识地说道：“我们海博翻译社，虽然只创立了两年，但是目前综合实力基本上已经做到了临州第一。因为我们的翻译团队很厉害，很多都是高校的退休教师，他们都是资深地翻译人员。具体经营的话，海博现在也已经实现了收支平衡，并正在进入稳定盈利的阶段，而且正在高速增长，因为随着国家越来越开放，对于翻译的需求会越来越多……”

马小云正说得兴起，忽然发现程彦几人都愣愣地看着自己，顿时反应过来，脸上笑容有些尴尬：“哈哈，在外边跑业务说习惯了。”

程彦心想：都说马小云能忽悠，这话是一点也不假。

在他的记忆中，马小云的翻译社最多也就是勉强收支平衡，而且这还是马小云到处进小商品贩卖才能维持下来。

“马老师，能和我们说说创业的感受吗？”程彦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创业？”马小云很快明白过来：“这个词不错，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

接着叹了口气说：“要说这创业的感受嘛，就是五个字——痛并快乐着。就说我这翻译社，为了生存下去，我这个老板干过小贩，搞过推销，亲自背着大麻袋跑去义乌进货卖，卖鲜花，卖礼品，甚至是医药都卖过，个中滋味，啧啧…”

程彦竖着大拇指夸道：“马老师牛逼，干大事者不拘小节。”

曾少秋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马小云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知道我最喜欢的武侠人物是谁吗？风清扬，他的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创业嘛，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活用招式的最高境界是从有招到无招，手指也是剑，不可拘泥固有模式，无有固有，更要懂得随机应变……”

曾少秋和江婧祎都听得很入神，都觉得马小云说得很有道理。

93年后的中国，是春风复苏、万物骚动的时代，总设计师的一番话，激起了无数国人的激情与热情，就算是可以包分配的大学生们都对下海创业多多少少有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