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又被自己这种笃定惊呆了。 她靠在马车上咬着唇,手指扣着马车木板。 福熙看向前方说道,“我没想到穆家人会让人伪装成您来骗我!” 云灼哦了一声。 穆家人不要脸已经刷新她的三观,穆时宜碍于孝道、养育之恩做事束手束脚。 对付穆家人就要比他们更无赖更泼辣,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马车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晌午,有人扛着锄头准备回家。 看见云灼忍不住问,“云氏,你去县城了?” “嗯,去县城卖点自己挖的草药,顺便拿点荷包回来做,赚几个小钱!” “” “” 村里人很想说你家穆时宜随手就拿二千两银子给穆家,居然还需要你做针线活赚钱? 云灼心思微转后抬手擦擦眼角,“这也是没得办法,这么多人要吃饭,时宜他还要服药,他伤的很重,药材又很贵,我想着赚一文是一文!” 云灼矫情完,又问村里人道,“我下次去县城,你们要去吗?一人来回两文钱车费!” “” “” 趁着他们惊呆,云灼有带着几分热情,“你们要去喊我啊,一两个肯定不去的,三五个就去了。你们看这马膘肥体壮,拉三五人肯定没问题!” 云灼说完让福熙回家。 村里人站在原地,总觉得有点不得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得劲。 马车上,云灼冷哼一声。 回到家里,娉婷快速跑过来,“娘!” 云灼笑着揉揉她的头。 “娘,你药草都卖掉了吗?”娉婷小声问。 “都卖掉了!” 穆时宜坐在屋檐下,抬眸看向云灼,“灵芝也卖了?” “卖了,五两银子卖的!”云灼很认真回答。 看向穆时宜的眼神里一点不心虚。 也没有觉得抱歉。 灵芝是她挖来的,她有权利决定卖给谁,卖多少银子。 “” 穆时宜微微轻叹,“灼灼,你其实不必这样子!” 算的太清楚了。 云灼糊弄的笑笑,把东西拿进屋子里。 娉婷颠颠的跟上去。 目前这个天色去山里挖草药不安全,云灼也没想去。做饭也轮不上她,有黄婶、随安忙活,索性去打水洗澡,收拾干净自己,坐在屋檐下做荷包。 她先一个荷包一个荷包绣上两朵小花,娉婷认真仔细的给她穿针。 她做起来是很快。 而且她针脚细密,绣出的花还好看,颜色搭配的也好,等到黄婶喊吃饭,她已经做好了五个。 “” 云灼对自己的行动力十分满意。 吃饭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她有些急,吃饭速度也快了很多。 吃好饭,放下筷子,她又去忙活了。 娉婷洗澡都让黄婶、随安帮忙洗,她就在屋檐下做荷包。 天黑透的时候,云灼看着做好的十个荷包。 笑得眉眼弯弯,见眉不见眼。 心情好极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没打算熬夜做荷包,吃药回屋睡觉。 穆时宜好几次想跟她说话,云灼都当没瞧见。 回屋后,云灼问随安,“你用药了吗?” 随安用力点头。 那药实在是霸道,这会子她下身火辣辣的疼,肚子里像是有人拿棒子敲打。 不过为了不让夫人担忧,她能忍住。 “你用了药什么感觉?难受不?”云灼又问。 她还透过油灯光了去看随安。 随安摇头,“没什么不适,夫人放心!” 云灼那药白逸轩开的也很霸道,她吃了后就打着哈欠,困的不能自己,“那你难受喊我,我熬不住先睡!” 云灼倒炕上,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过去,连娉婷都忘记喊。 娉婷爬上炕,对随安说道,“我睡了,你吹一下油灯!” “哦,好!”随安茫然的应出声,吹熄油灯。 屋子里瞬间黑暗下来。 随安躺下,闭上眼睛,忍着痛慢慢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