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要去外头跑步,随安很快跟来。
随安其实还是很难受,跑步的时候有水迹从腿上流下,她满脸通红,紧紧咬住嘴唇,才没发出丝毫呻吟。
云灼气喘吁吁,脸上都是汗水,但她看着升起的太阳,笑的格外灿烂。
随安盯着云灼看。
穆时宜站在门口,也盯着云灼看。
他一直都清楚云灼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坚韧、温和、心软,又有主见,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
他转身回院子。
白逸轩走到他身边叹息一声,“这病不好治呐!”
“缺什么让福熙去买!”
“未必能买到,你快点好起来,进山去找一找!”
穆时宜闷闷的嗯一声。
他这两日修养得当,伤口愈合十分快速。
“十天半月后就能自由行动了,到时候我们往深山走一走,灼灼她需要挖些名贵草药卖了攒银子!”
穆时宜说的云淡风轻。
白逸轩却忍不住揶揄,“啧啧啧,你这番话,若是让那些追随的人知晓,怕是要惊掉下巴!”
“媳妇娶回来,难道不是拿来疼宠的么?”穆时宜反问。
又嘿一声,“你没成亲,也没个喜欢的姑娘,不会懂!”
“……”
白逸轩张了张嘴,说个句脏话。
吃早饭的时候,云灼就催促福熙一会赶紧去县城抓药,福熙连忙应下。
要云灼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这是穆时宜买回来的丫鬟,而且她现在就剩二两银子。
早饭后,依旧把娉婷交给穆时宜,她带着随安去挖草药。
随安也认得一些药草,但就不如云灼了,属于门外汉中的门外汉。
也因为多了一个随安,云灼胆子大些,敢往山里深处走,她还是来者不拒,看见什么就挖什么,不管值钱不值钱。
随安跟着云灼,云灼挖什么,她也挖什么。
“咦……”
云灼眼睛一亮,蹲下身快速刨开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