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灼看一眼穆时宜,选了主屋。
因为主屋有炕,她不想打地铺。
她带着娉婷打扫,然后在后院找到柴火,搬回来把丢进去烧,又有老鼠跑出来。
云灼拿着扫帚去打老鼠,老鼠四处逃窜,娉婷也跟着去追。
娘俩一个打,一个追,很快传出笑声。
穆时宜歪在椅子上,面上笑意浓了些,眼眸里也染上宠溺,心间也多了丝丝欢喜。
指了指一间屋子,“我住那间!”
刚好是堂屋另外一边的屋子,和云灼选的房间一左一右。
“其余几间你们挤一挤,接下来一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嗯!”
男子淡淡应一声后才说道,“我观夫人面相、气息,怕是身患重疾,将军劝劝夫人,让我早些为她把脉!”
望闻问切。
他虽已掌握了望闻,但问、切还未做,不好妄下决断。
穆时宜闻言,脸上的笑瞬间荡然无存,“逸轩,我心里有些害怕!”
上刀山下火海、单枪匹马闯入敌军阵营,斩杀敌军首领头颅他都没说一个怕字。
但是他此刻害怕。
心里背脊心都在发凉。
“我怕来不及去医治灼灼的病,我怕不能完成我许给她的诺言,她就……。她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别人只言片语说的无非是她受了磋磨委屈,但我看她浑身伤痕,心如刀割,比我自己受这一刀还痛!”
“我痛、我恨,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甘心,你知道我这个人,这么些年,从未这么憋屈过!”
穆时宜手握拳,咔嚓咔嚓直响。
白逸轩伸手拍拍穆时宜的肩膀,“都会好起来的,我看夫人这般性情,倒是比憋在心里强。您也别纠结,往后好生补偿夫人便是了。”
穆时宜默。
他知道,白逸轩不能体会他的懊悔和悲痛,毕竟是局外人。
无法感同身受。
云灼跟娉婷两人合伙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户都擦了,地也扫了,该铺的也铺上了,根本不用别人帮忙,然后打开包袱,拿出零嘴跟娉婷两人坐在屋檐下吃。
打算吃了随便收拾一下就去睡了,天塌下来都明天再说。
穆时宜推着轮椅上前,轻笑着问,“灼灼,娉婷,能给我吃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