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怎么可能连嫁妆都没有?”萧彦大受震撼,哪朝哪代官宦人家嫁女儿还能拿不出一份嫁妆的,怎么轮到司映洁还得从自己妹妹那抢,平白惹司元柔误会。
“殿下你不是看到了吗?”司元柔指指二房东院门,“姐姐有个待在无底洞的赌徒舅舅,一个在官场倒贴钱的父亲,一个摔摔打打的败家母亲,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弟。”
萧彦简直懵了,司映洁一家是什么五毒俱全的配置?难怪拿不出作为太子妃的嫁妆。但他真没有让司映洁去动司元柔手里的东西,这不是给他惹事儿吗?
他又解释了一通,生怕自己跟司元柔扯不清了。他本觉得是司元柔贪慕虚荣故意勾引他,结果现在成了他心思算尽图谋人家一介孤女的家财,说出去他都抬不起头。
眼看萧彦急得不行,都要发誓了,司元柔耐心等他发完毒誓自证清白,才松口,“或许不是你指示,我误会了你,但事实是二房真的让祖母从我手里要东西,这样吧殿下,只要你让二房停手我就信你。”
这个好办,萧彦爽快地答应,“我会警告她们。”
他从没发现司元柔竟然这样通情达理。
司元柔微微颔首,“那拜托殿下了。”
她转身离去,这次萧彦没好意思再挡她。刚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谁会凑上来自讨没趣。
司元柔知道萧彦跟这事儿没关系,但她除了从萧彦入手没有更好的办法。在将军府,没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站在她这边的,她一定是会为大局被牺牲的人,所以她不得已对萧彦用激将法,才能完完整整地保全手中父母的遗产。
至少萧彦警告过二房,她的东西不会再给司映洁做嫁妆。
果然老夫人也从二房那得了信儿,太子忌讳用司戎安的赏赐,那本来就是朝廷的赏赐,再搬进东宫算什么事儿。老夫人只能尽自己的力帮二房,没再问司元柔要过。
可二房还是捉襟见肘,老夫人把人赶回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她又琢磨起司元柔了。两个孙女年纪差不多,司元柔也是及笄的姑娘,该给她选夫婿。
司元柔的条件,估计许不了很高的门第,高门大户的继承人谁会要一个没有势力的孤女当正妻呢,那只能往嫡次子、庶子、甚至是小门小户去选。
这样司元柔手里的财物又是个问题,她不分给二房,总不能全带走当自己的嫁妆吧,那将军府嫁姑娘岂不是赔钱?随随便便点儿东西能打发了司元柔就行了,还得让司元柔把资产上交到府里。
然而没等老夫人找到机会试探司元柔,司元柔收到了赐婚圣旨——册封司元柔为淮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