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徐忠义想到开心处一拍大腿,忍不住唏嘘:“唉,学弟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也安心了。”
他看徐云朵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目光带着警告:“平平过几天回家,你可别这样在她面前说啊!嘴巴放乖一点,你不是很会说的吗,跟她把关系处理好,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
“知道了!”徐云朵最不爱听这话,她干脆直接从沙发上起来:“整天平平、平平的,叫我就哎,我没名字是不是啊!谁是你女儿啊!!”跺着脚走了。
徐忠义“嘿”了一声:“你怎么跟爸爸讲话的?”
徐云朵把门关得嘣的一声。
“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徐忠义扯着嗓门。
徐婶不高兴了:“云朵刚回来好好的,你总是招惹她干嘛啊!又把孩子弄不高兴了,这次我不去哄了啊!”
徐忠义:“……”
“唉,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啊。”
……
芮平还在烫头呢,塔维斯又忍不住寂寞的钻出来了。
芮平还以为能几天都不看他那张烦人的脸,结果才过了几分钟!
塔维斯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他有些奇怪的:“那人谁啊,怎么看着还怪眼熟的。”
芮平不搭理他。
塔维斯有些酸:“你对他怎么态度就那么好,你对我从来都没这样!”
芮平开始扒拉手上的光脑,她翻了翻徐叔叔的消息,昨天确实发了好几条。
徐叔叔:在吗?
徐叔叔:还好吗?叔叔担心你,回个电话。
徐叔叔: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
芮平扯了扯嘴角,干脆把静音模式关闭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收到一条讯息,她打开一看,发现是昨天刚加的舍友。
谢淑梅:“芮平,你是不是出去了,敲门没见你应,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早餐。”
芮平:“……不用,你们吃吧。”
谢淑梅:“你在哪呢?”
芮平随便回了一句:“校门口,有事?”
谢淑梅:“担心你,雯静她吃了那么大的亏,我有些怕她会去找人堵你,你小心一点,最好跟我们一起。”
芮平想,还真贴心啊。
要是不是来得这么晚,她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感动到。
芮平:“不用,她不敢得罪第一军校。”
谢淑梅一噎,过了会儿才回消息:“我知道,但还是小心一点吧。”
……
芮平烫完头,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新造型,托尼老师也有些意外:“……姑娘你这也就是生了一张好脸,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这发型的。”
镜子里的女孩,一头粉红短寸,她眉毛有些淡,皮肤苍白,眼瞳很黑,粉色把她整个人阴暗的气息抵消了许多,有些说不出的张扬。
她冲着镜子,挑了挑眉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
对自己的新发型很满意,她愉快的结账,离开理发店。
现在她余额六位数,是个小有资产的富婆了。
一会儿再去在胳膊纹个刺青,就齐活了。
直接就可以上街收保护费。
芮平跟塔维斯往回去的路上走,塔维斯正问她:“你怎么突然答应他回去参加我的葬礼?你不是对我很有意见吗?转性了?”
芮平笑了,搭配那粉毛,有些说不出的邪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塔维斯:惊吓还差不多!
“那你干脆别去了,我怕我死了都要被你给气活了。”
芮平:“多新鲜啊,那我就更应该去了!”
正走着呢,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正左右四顾,站在校门口,像是在找人。
芮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是樊向阳,他大早上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此时她也已经走到门口了,想要找个躲的地方都不好找,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却没想到樊向阳就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用着浑然陌生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然后继续伸着脖子往芮平身后望。
芮平就这么平安无事的从他的眼皮底子下溜进去了。
芮平走到里面了,才反应过来:“他没认出我?”
塔维斯阴阳怪气:“要不是我亲眼见,我也不敢认啊。”
芮平一点都不介意,她忍不住高兴的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你知道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我会剪一个这样的发型呢?谁都想不到。
所以现在我又安全了!”
……
樊向阳在校门口蹲守了大半天,终于耐不住向谢淑梅发了条消息:“你确定她真的在校门口?”
谢淑梅:“她亲口说的,我再去问问。”
谢淑梅:“她说她回来了已经。”
樊向阳:“不可能!我站在这边看半天了,她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底子下溜进去。你确定没搞错?”
谢淑梅:“没有,她还说她看到你了,她就从你面前走过去,但你没看到她。”
樊向阳:“???”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他真的瞎了?
那么大个人还能看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