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帮你。”
疾风过境,一道剑光横在俩人中间,接着她被倒拉着后退。月辉下她看见白衣蹁跹的嫂嫂,阴冷的盯着黑衣人。
本来笃定黑衣人就是嫂嫂的白婵有些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猜错了,黑衣人不是嫂嫂?
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手腕上也有伤,身上是熟悉的药味。好像还真搞错了,白婵立马倒戈,甩开手心里的手,拦住他。
“不准动我嫂嫂。”
这一黑一白的人影似乎很有默契,同时将她往后甩,眨眼就动起手来。
眼见着白衣不敌,白婵咬牙冲了上去,混乱中后颈被狠狠敲了一下,她瞬间软倒。
黑衣祈湛将人接住,白衣嫂嫂低头撕开脸上的□□,喊了声:“世子。”赫然是茯苓的声音。
她单膝跪下,低着头:“情况紧急,出此下策,请世子处罚!”
树影摇曳,等了半晌,他冷着声问:“我很像女子?”
“啊?”茯苓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现在不像,但,白日像极了郡主。”
所以,她认为自己是女扮男装?
就算怀疑他是祈妩也没怀疑他是祈湛!
他隐隐有些烦躁,但究竟为何烦躁,也不甚明了。
想到她就烦!
偏生又忍不住想!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眉头蹙得死紧。
好烦,杀了就好了!
方才茯苓若是不出现.......
“起来吧,你做得很好。”
祈湛弯下腰,直接将白婵打横抱起,茯苓起身,朝着他背影看去,或者是她多此一举了,就算身份被拆穿,世子也不会杀白二姑娘。
月落乌啼,晨光熹微。
白婵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清冷谪仙的脸,她愣了一瞬,忽而想起昨晚上的事,伸手慢慢凑近那张脸。
原本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冷冷的盯着她,她手僵住,问道:“嫂嫂昨晚上没事吧?”
“无事,他说答应你不动我,他是谁?”
白婵直视着他眼睛,里面有困惑和质问。
她昨晚上猜错了,黑衣人真不是嫂嫂?这样一想,黑衣人好像身形修长高大些,声音低沉些,是自己的本音。
还有嫂嫂应该是认识苏梅雪的,看黑衣人打苏梅雪那狠劲,应该确实不是一个人。
白婵抿唇思考了一瞬,才道:“我也不认识他,就之前他带我,带我....”去看平阳候的活春宫。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白婵脸越来越红。
“带你干嘛?”祈湛声音清清冷冷的。
“带我看人打架!”对就是看两个小黄人打架!
祈湛嗤笑:“半夜不睡觉看人打架?”
白婵很正经的点头:“嗯!”
祈湛突然伸手,冰冷的指尖掐住她的脸狠狠一扯,她本就红红的面皮,这下更红了,疼得龇牙咧嘴,眼里盛满隐隐雾气。
“嫂——嫂!”
祈湛手抖,力道就大了些。
白婵:“.....”好痛。
对于俩人睡一块的事,乳母很欣慰,大公子不在了,姑嫂感情好她就放心了。
而茯苓既担心白婵被掐死,又担心她不小心怀上了!
世子没生出孩子,她生出来就麻烦了!
这几日天好,乳母将所有的衣物被子都拿出来晒了,几个人也围在院子里晒太阳。
白婵得了银票,特意托人带了些酸果蜜饯给祈湛,又让另外一个丫头秀兰买了些绣线和布料。
缠着乳娘教她绣小孩子的衣物,其实她主要是想让祈湛学学,整日待在院子里也闷。
若是嫂嫂能学绣衣裳,不仅能增加幸福感,也不会那么无聊。
祈湛用完早膳就被拉到院子里头晒太阳,然后手里被强行塞了绣线布料和绣框。
白婵坐到他对面,眉眼弯弯:“嫂嫂,乳母说很简单的,现在开始绣,等孩子出生了,就能穿上你亲手做的衣裳了。”
立在祈湛身后的茯苓嘴角抽搐,有些同情她们世子了。
一双拿刀勒马的手,拿着绣花针简直没眼看。
乳母背对着日头,手里正裁着小衣,跟着笑道:“很容易的,郡主可以从最简单的绣花开始学。”
灯草和秀兰也搬了张等在围在白婵身边。
祈湛一手拿着绣框,一手拿着绣花针,面部寸寸龟裂!
白瞿!你这妹妹——很好!
日头暖融融的,偶有清风拂过。两个小丫头帮白婵分着绣线,她自己举着绣花针扎了几针,笑嘻嘻的道:“挺容易的嘛。”
白嫩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看向旁边的祈湛,见他一动不动,干脆倾身过来:“嫂嫂是没拿过绣花针吧,很容易的,我来帮你穿线。”
白婵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绣花针,祈湛手捏得死紧,就是不松!俩人目光蓦得对上。
他眼里是浓浓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