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黎铭扯着赵伟的脖子，枪口冲下摆动：“过来。”

老豹迟疑半秒，迈步就拽开了车门，伸手要拉齐语。

“亢！”

枪响。

“啊！！”

赵伟腹部中弹，惨嚎着跪在了地：“老豹，别动，别动……别瞎动，他在楼打死了六七个。”

老豹额头青筋暴起，犹豫半晌后，咬牙推了车门。

“过来。”黎铭再次喊了一声。

老豹短暂迟疑过后，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马路中央，声音颤抖的说道：“黎铭，我服了行吗?我服你了，你把伟哥放了，我跟你走······我送你出京洛，行不行？”

黎铭看着他，没有吭声。

“你绑伟哥为了啥啊，不就是想谈吗？咱们没必要拼命······对吗？”老豹眼珠子乱转的往前走着。

“亢！”

突间，枪声再次响起，距离黎铭足有七八米远的老豹，右手腕中弹，微C登时掉在了地。

“CNM！”老豹吼了一声，转身就要拿枪。

“再动?再动我尼玛打死你。”黎铭声音不大的喊着。

老豹僵在原地，攥着拳头吼道：“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不要老妈和妹妹了？你这么干，你能好得了吗？”

“我以前就好了吗？”黎铭松开中枪的赵伟，独步行走向老豹：“我给你们跪下不行，我给你们当狗也不行，那好，那我他妈换个活法。

我要当人，我要当人人，我要先杀你练胆。我要把跪着给你们的东西，站着通通拿回来。”

“CNM，你这个疯·…。”

“亢亢！”

黎铭枪口冲着老豹，连续扣动两下扳机，后者起身跑动着中弹，咕咚一声倒在了满是雪花的道路，鲜血横流了数米。

路边，赵伟咣咣磕着响头：“兄弟····…黎铭兄弟，这回我给你跪下······我服了，真服了，我用脑袋跟你担保，你肯定能走……。”

“你还是求求阎王爷，求他不要给我黎铭一点机会。

如果我日后不死，如果但凡老天爷让我再站起来······我要让京洛以北的五里地，埋满赵家坟。”黎铭站在街绝望的怒吼，左手掏出第二把枪，将扳机一扣到底。

硝烟在街头弥漫，一阵枪响过后，找伟浑身冒着白烟与鲜血惨死。

黎铭转身冲汽车，挂档，离去。

十分钟后，路。

黎语看不见，低着头，双眸流着泪水，声音颤抖的说道：“······哥······我和妈妈早就该死······是我们拖累了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妹，你们要没了·····我就没了·……。”黎铭视线逐渐模糊，腹部鲜血哗哗的流淌着，脸色惨白，脑袋咣当一声磕在了方向盘。

车身瞬间失去控制，撞在了一处胡同旁边。

黎语甩着小脑袋坐起，双手摸了半天才摸到黎铭的身躯喊道：“哥，你怎么了，你说话…···。”

“打······打电话······我还有一个朋友，能······送·····送你和妈走······。”黎铭闭着眼睛，用最后的力气呢喃着。

数秒后。

老鱼接通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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