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过医家的好友,她却也没什么头绪,只能以后再问问别人了。
张钰暗自摇头,看了眼吃得正欢的子良人,暂且将这个疑问搁置了下来。
等到众人吃完时已经是辰时三刻,张钰和几人道了个别。
“我稍后还有一节课需要教授,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不知道夫子教授的是哪一家的学说啊,我们什么时候会上夫子的课呢?”
甘子文好奇问道。
“等你们上到我的课时自然就知道了。”
张钰笑着卖了个关子,率先离开了。
因为新生都是在一起上课的,所以他们的授课地点放在学宫中央的一座十分宽阔的大殿状建筑中,其名为授业大殿。
昨天张钰已经带他们看过了,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数百洁白的坐垫排布在白玉石质的光洁地面上,有欣欣之意,好似满池莲花盛开。
不过今天等他们到了授业大殿处时,却被守在此处的青衣人告知大王崩殂,咸阳今天满城缟素,学宫也停课一日,为王哀悼。
子良人并没有什么感慨,毕竟他只在大街上远远的见过秦王车驾。
但他注意到赵平安那样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竟然看起来有些感伤,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
“赵平安?你认识大王吗?”
“我这是第一次来咸阳,当然没见过。”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有点。。。伤心?”
“为何不伤心?”赵平安奇怪地反问道:
“大王仁厚,关中税赋仅十取其一,我们乡里家家户户皆有余粮可习武,有上造及以上爵位的甚至能分出田地种植灵食。据我们家里那几个来自韩国的隶臣说,韩国之地不如关中肥沃,税还都是十抽三的。”
子良人点点头,虽然他不怎么能感同身受,但是书上说明君得民众爱戴,这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他觉得有什么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反倒是赵平安看了他一眼,想到了什么似的,以劝慰口气道:
“打仗总要死人的,每逢大军出征归来,秦国哪次不是举国戴孝?可我们大秦儿郎何时怕过?”
“秦律公正,我爷爷死在了攻打韩国的战场上,但他挣下军功,被大王封为大夫,我爹靠着大夫爵位的数百亩良田修成武道,在前些年的长平之战里追随武安君立下大功,这才被封为公大夫,他升爵后第一次去给我爷爷上坟时都是笑着的。”
子良人听出来赵平安有些误会了,但看了看表情周围大多数人的表情都那么相似,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没有课,众人就都有了不同去处,赵平安和夏亮想去夫子们的武道演练场,观看夫子们的武道修行。甘子文则要去拜访学宫中一位姓申的夫子。
子良人打算去学宫的藏书阁看看,也算是受到出自书香门第的表婶的影响吧,子良人向来十分喜欢看书。
只是自从墨子发明纸张笔墨至今不过百年,书籍依旧算是稀罕物,只有官方和百家内部会抄录书籍,因此他在家中也只能看到《诗经》《论语》等广为流传的书。
学宫的书一定会多到一辈子也看不完吧?他如此期待地想着。
PS:要是最后有读者能看到的话,我想说我相对于不断制造爽点的一条故事线来说,更偏向于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世界,各色人物在这个世界合理地生存着,当然,爽点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可能会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