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西凉铁骑入侵我中原,先父散尽家财组起一支子弟兵。先父去后,子弟兵不知所踪。臣于观察山脉时,遇上了几个顾家军,便自发请愿来助微臣一臂之力。”
顾衡感慨一声,“若没有那些子弟兵,微臣便要命丧南疆了。”
乾徵帝咳嗽一声:“朕记得高丽贡来一支百年山参,你拿去用吧。李正德!”
“奴才在。”李正德匆匆跑进来,垂眸俯首。
“带侯爷去燕云台,同诸爱卿一道观出好戏。”
“喏。”
李正德推着顾衡朝外走去,不多时便到了那燕云台。
台上权贵众多,正谈笑风生时,看到那辆轮车缓缓而来,顿时面色各异。
“哟,这不是那赈灾济民的镇北侯吗。瞧瞧,多大的架子,还得人推来。”
“可不敢乱说。人家啊,为了一个百姓折了一条腿哩。”
不知是谁起哄,众人跟着笑起来。
李正德面色难看地看着众人:“诸位大人,皇宫深处,还望慎言。”
众人念及他乃宦官总管,便纷纷住了口。
再看顾衡,面不改色地望着下面。
燕云台本是观戏之地,不知为何台下四遭建起了囚笼。
莫不成
“侯爷,您稍后便知。”李正德弓腰,“奴才将那支山参给您送到侯府去。”
说罢便扭头离开。
“摄政王到!”
众人顿时俯首作揖,往那方作揖:“臣等拜见殿下,殿下千岁金安。”
“平身。”
唐铮走到顾衡身侧,举手启唇:“抬上来,开始吧。”
“喏。”
侍卫们很快抬来一只被黑布盖着的笼子,又赶来无数锁着镣铐的囚犯。
“解开。”
随着唐铮一声令下,侍卫们解开囚犯脚上镣铐,将他们往里面赶进去。
靠着黑布笼子的侍卫伸手揭下那大布,露出一只凶神恶煞的斑斓老虎来。
那老虎生得恐怖,一双眼睛好似魑魅魍魉一般摄人心神瞧着便是开过杀戒,吃过活人的模样,野得很。
看到这斑斓老虎被放出来的一刹,顾衡心头骤然一沉。
是乾徵帝豢养的宠物,专吃被放进来的奴隶,凶悍异常。
第一世他死之后,适之最后的归宿便是这里
“锁!”
又不知是谁一声令下,侍卫们锁住出入的囚笼,射出一支羽箭,惊了那斑斓老虎,叫它嘶吼着跑出去,肆意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们。
囚犯们面色仓皇地四处逃窜,碰到囚笼边缘,却被侍卫一枪刺了回去。
只是须臾间,哭嚎遍野。
顾衡面不改色地看着,袖袍下双拳悄然握紧。
“好!杀得好!”
“吃他,他在后头!”
“威猛将军不愧是威猛将军,杀得好!”
“这群两脚羊真是弱不禁风。”
“”
旁边一片喝彩声中,有一道低沉的声音蓦然传入顾衡耳畔。
“令夫人姿容天成,堪为绝色。”
顾衡心头一动,下意识侧头看向旁边不知几时坐下来的唐铮。
“殿下何意?”
“字面意思。”唐铮侧头,“你迎她进门,她到本王府邸时,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顾衡笑,笑着笑着便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