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刹那。
一众麻匪嘿嘿一笑,周围瞬间架起十来把步枪,吓的马邦德魂都要飞了,卖力大喊道:“啊!”
“有钱!有钱!有钱!”
“我跟县长进城上任!”
“县长淹死了!现在没有!”
“上任就有钱!上任就有!”
一听这话,张牧之挑了挑眉,把闹钟捡起,又拧了两下。
“再给你一圈。”
“顺着买官往下说。”
张牧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于很多腌臜事早就屡见不鲜了,一眼就看出来马邦德应该是个买官的。
“咳咳…”
马邦德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似乎正在心里考量着什么,接着说。
“我花了二十万买官,去赚钱。”
“一年时间,能翻一倍!”
张牧之闻言,皱起了眉头。
“我tm的要等你一年?”
“不是!半年!半年!”
“手气好,一个月也行!”
“那县长淹死了,谁去上任?”
“我!”
“你是谁?”
“师爷。”
“你tm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
“哎,没人知道县长是什么模样!”
“你这次去哪儿上任?”
“鹅城!”
“火车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么交代?”
“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追查!”
“嗯?”
“没有人追查!”
听完马邦德这番话,张牧之摸了摸下巴,忽然有了个想法,直接将头套摘了下来。
“哎呀!别摘别摘!”
看见张牧之的动作,马邦德吓了个半死,直接将脸别到一边,紧闭双眼,死活不肯睁开。
“规矩我都懂…”
“看见你们的脸,我就活不成了!”
张牧之见状,有些发笑,用枪敲了敲马邦德的头。
“你那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用?”
“用!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
“哎不是,死人有什么用啊?”
“呵呵,死人,有时候可比活人有用…”
“师爷贵姓?”
“免贵姓汤。”
“那好,汤师爷,我当县长。”
“你继续当我的师爷。”
“咱们鹅城走一趟!”
这话一出,马邦德瞬间就懵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麻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冒充县长……
不过这也得怪他自己。
“师爷”能冒充县长,麻匪怎么就不能呢?
正说着,张牧之忽然注意到了不远处飘着的许临。
此人虽然落水了。
却一点也不像马邦德那样狼狈。
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多年以来养就的识人能力,让他感觉此人定不简单。
“小兄弟,你叫什么?”
“在下姓许,单名一个临。”
许临闻言,微微拱手,不卑不亢道。
“哦…”
“那汤师爷,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
张牧之用手指点着下巴,对马邦德说道。
听到张牧之的问题。
马邦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支支吾吾道:“这…这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