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想摸小泽的时候我就阻止过,是你自己不听非要摸,”温子晋实事求是地道,“伤到了你我很抱歉,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小泽,什么处理的话就请你不要说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是自找的了?”桓俊哲的脸色难看极了,“好啊温子晋,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没想到有一天在你眼里会连一条狗都比不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子晋觉得他在胡搅蛮缠,“但这件事确实怪不了小泽,不过也的确是祂伤了你,我代祂向你道歉可以吗?”
“道歉就想抹平我受的伤了?”桓俊哲冷笑,“我今天还非要这只小畜牲的命不可,你要是不把它处理了,以后我们这朋友就别做了!”
“不可能!”温子晋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乍一看还有些他大哥那冰山脸的样子,别说还挺唬人的,“小泽是我的家人。”
桓俊哲真没想到他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做出了这个决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看来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发小还比不上一条狗重要,行,那从今天开始,绝交!”
围观的几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原本只是一点小事,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绝交这么严重?
“别啊!”穿着花里胡哨,一头短发染得金光闪闪的青年赶紧出声劝道,“大家这么多年的友情,断了多可惜啊!”
他凑上去按住准备起身离开的桓俊哲,笑嘻嘻地说道:“俊哲你不就是被狗挠了一下嘛?回头打个针抹点药也就没事了,男子汉大丈夫跟条狗计较什么?”
不等他发火,又指着温子晋开骂:“还有你阿晋,怎么说话的呢?知道你爱你们家的狗了,但是咱朋友情谊难道就不重要了?俊哲他也是被伤着了在气头上,你说两句软话也就算了,怎么还杠上了?”
“对啊,你们俩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赌起气来了?这里这么多人呢,别叫人看笑话了。”
其他人也纷纷上来劝和,两人的火气慢慢地下来了些,现场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紧绷了。
温子晋虽然还是气他想对墨小泽不利,但总归是祂伤了他,先软下身姿:“俊哲,今儿这事是我处理得不当,我跟你道歉,咱们先不说别的,你手上的伤重要,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二十年的交情,桓俊哲也没有真想就这样断了,见他都先道歉了,神色也就缓和下来:“算了,也是我自己手贱,今天你是主角不好先走,这点小伤我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他手上的伤虽然不是很重,但血一直在往外冒,于是几人商量由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样,名叫尤元白的青年陪他一起去医院。
等两人走后,剩下的人免不了说了温子晋几句,他今天这事处理得确实不太好,虽然开端还是要怪桓俊哲手贱,但到底是他的狗伤了人。
桓俊哲心里有火气,说要把狗处理了多半只是气话,他顺着说两句让他把气撒出来也就完了,做什么非要跟着人对着干,反而将事情越弄越僵?
温子晋知道他们的话说得是有道理,不过那针对的是一般的宠物,但他家这个小祖宗可是能听懂人话的,他要是敢顺着他的话说,回去非得被挠死信不信?
再说了,他也是真的不愿意说出那种话来伤了祂的心,哪怕都知道只是敷衍。
在表兄弟和发小还想劝的时候,温子晋打断了他们:“今儿这事我是处理得不太好,但是我并不后悔,小泽就跟我亲弟弟一样,不管祂懂不懂,有些话我都不希望祂听到。”
众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免不了面面相觑,到底没好再说下去,又坐了一会就陆陆续续起身告辞,一场庆祝会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温子晋没太放在心上,他就是要大家都知道他对墨小泽的看重,免得以后带祂出门的时候再有人做出对祂不好的事情。
不过墨小泽并不是不晓事的狗勾,以前在工作室也有人对祂伸爪子,祂从来都是躲开就是了,一直没有伤过人,为什么偏偏今天就挠了桓俊哲呢?
他不相信是因为祂躲避不开的原因,这小祖宗比猫还灵活,跳得比他自己都远,要避开桓俊哲的手应该是非常轻松的才对。
在包间人多眼杂温子晋不好开口询问,一直将疑惑压在心里,等回了家才把祂放在沙发上,坐在祂正对面,一脸严肃地等祂回答。
“你把他当哥们,人家在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看你的呢!”墨泽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脚下稍一用力跳到了地上,晃着大尾巴回房洗澡去了。
凡人的宴会真是无聊,听了一晚上的鬼哭狼嚎,还粘了一身混杂的味道,偏偏祂听觉和嗅觉都非常强,真是难受死狗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