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看着荀彧微微扬起的嘴角,立刻知道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顿时大喜。
“文若,你认为我军还有破局之法?”
荀彧已经完全恢复了自信,眼神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同时,还有一丝兴奋。
“原以为吕布只是一介武夫,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些智谋。
不过,他只是小胜一场,想要夺走鄄城三地,也非易事。”
夏侯惇急得直搓手,“文若?”
荀彧摆了摆手,“夏侯将军,东阿虽然兵马不多,但是,有程仲康和枣县令在,只要我们将此事告知,让他们早有防备,吕布想要破城,也非易事。”
夏侯惇一愣,疑惑的问道,“难道,我们不派兵支援东阿?”
荀彧转过头看着夏侯惇,缓缓说道,“兵,一定要派,但不是去东阿,而是范县!”
“什么?”夏侯惇吃了一惊,“文若,你?”
东阿临河靠路,四通八达,从春秋时,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城墙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经过历代修缮,已经达到了两丈多高,可谓是城高墙厚,坚固异常。
城墙上,程昱伸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大营,转头看着身旁的东阿县令枣祗。
“枣县令,陈公台来此多时,却不肯攻城,你说是为何?”
枣祗身材有些消瘦,肤色微黑,高高的颧骨显得他的脸颊更瘦,但也显得棱角极为分明。
此刻,枣祗眉头微皱,眼神中有些忧虑,“也许在等待援兵。”
话音刚落,一旁的兖州从事薛悌忽然冷笑一声,“但也有可能是他知道无法破城,所以才采取观望的态度。”
薛悌明亮的眼神中,有年轻人独有的朝气,也有年轻人的那股狂傲和自信。
他只有20岁,便被任命为兖州从事,正是年少轻狂,傲气满腹之时。
程昱虽然看不惯他的傲气,但是却欣赏他的才华,所以说话也极为客气。
“薛从事所言甚是,凭借陈公台的2000兵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破城,看来,他是要知难而退呀!”
枣祗脾气有些直爽,不屑于说一些不想说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城墙下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
“快让让,有紧急军情!”
很快,一名士兵跑上城墙,大声喊道。
“枣县令,鄄城送来紧急军情。”
枣祗心中一凛,急忙走上前,接过士兵递过来的信件,急忙展开观看。
只看了一眼,枣祗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大叫一声,“糟了!”
程昱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枣县令,发生什么事了?”
枣祗抬起头看着程昱,眼神中满是震惊,“仲康,范县失守!”
“什么?”
程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口如同被重锤击中,脑海中更是嗡嗡作响,也顾不上无礼,一把抢过枣祗手中的信件。
等看完以后,程昱的双手都开始抖了起来,眼神中满是震惊。
就算东阿失守,他也不会如此震惊。
范县失守,鄄城和东阿被分割两处,随时都有可能被吕布军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