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友安,我一直以为你遇事冷静,心思细密,没想到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听你们的描述,他应该是王翦大恶人的孙子无疑,不过,你们说他只有二十左右,倒让老夫有点狐疑,按说,这王离应该快三十岁了,不应该那么年轻。”
祝南山低头思索了一会,又说道:
“不过,这王家锦衣玉食,从秦始皇到现在的二世,都在不停的寻找返老还童的不死之药,王翦三代为将,纵横天下,也许真的被他找到了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的灵药也未可知。友安,你安排一下,找个借口,我亲自见他一见,王翦老贼化成灰我也认识,他的孙子,我肯定也一见就能分出真假。”
“是,里正大人,友安知错了,都是这些年时光蹉跎,让友安放松了警惕,友安一定不忘祖训,牢记仇恨,不再让大人失望。”
祝南山叹息道:“现在你们总应该明白了,仇人已经逍遥自在了十六年,而我们还在这里偏安一隅,苟且偷生,我们真是上对不起国家,下无脸见祖宗,不要忘了,敌人虽然很强大,很可怕,但是时间比敌人更可怕,他会彻底的磨灭我们的斗志,让我们变成一堆死灰呀!”祝南山痛惜的说完,神情颓丧起来。
“里正大人,那我们现在要不要立刻行动,将他们两个先控制起来?”熊伟问道。
祝南山慢条斯理的摇着手,目光阴骘的看着窗外,冷漠的说道:“不急,你们不是说他有铸剑的技术吗?既然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何必急在一时,就这样要了他的小命,岂不是便宜了他,如果能让他把他的铸剑技术交给你们,我们用他的技术铸造的剑,去将他的全家斩尽杀绝,岂不快哉?”
熊伟一听,激动的站起来说道:“对呀,里正大人说得太对了,我们像老鼠一样在这里躲了十六年,兄弟们的怒火就快要被时间熄灭了,就让王离这小子来点燃大家仇恨的火焰,”
陆友安也站起来,附和的说道:“这个臭小子,狂妄张扬,到时候,我要他亲自尝尝我陆友安铜剑的滋味。”
祝南山不屑的说道:“你们懂什么?王氏一家,对我们有亡国之恨,灭族之仇,岂是一剑就能还清这笔血债的?我要挖了他们王家男人的心,辱了他们王家女人的身,然后再将他们千刀万剐,方泄老夫之恨,”祝南山说得咬牙切齿的。
“全听里正大人的示下。”熊伟和陆友安齐声说道。
祝南山牙齿咬得铮铮的响,说道:“此事绝对不要再张扬,让当时在现场的男人都把嘴闭上,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现在你们俩的主要任务是稳住王离,把他铸剑的技术偷学到手,我要将事情的情由报告给公主,至于何去何从,还要听公主殿下的统一命令。告诉宁婆婆,给我看好了两人,”
“是,属下一定把这件事办好。属下这就告退。”熊伟说完,和陆友安施礼告退。
祝南山取过自己的坐垫,一把将坐垫撕开,从里边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十六年前,祝南山用自己的血写下的:王翦,王贲,王离,三个名字,祝南山从桌子上取过朱笔,在王离的名字上打了一个红红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