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那些人进了院子,直接推门进了秋瞑住的屋子。
油灯又被点亮,秋瞑揉着睡眼惺忪起身,看着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以及站在最前排的老太君和崔仪容道:“祖母,四姐姐,这是怎么了?”
崔仪容急切道:“祖母,粉桃分明看见她这屋中进了男子。”
老太君沉默片刻才开口:“陈嬷嬷,搜吧。”
秋瞑垂下眼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来她这祖母也是个惯会装样的,根本不像面上那么和蔼可亲,至始至终没有问过她一句,就已经给她定了罪。
陈嬷嬷仔细着搜完一圈,才来回禀:“老太君,没人。”
秋瞑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她一句话也未说,可在场的人却都懂了她的苦楚。
她起身将头发随意一挽,边收拾起包袱,边道:“祖母,养父养母膝下只有我这个女儿,在路上耽搁了月余,他们该是想我了,明日我便回青城去。”
秋瞑不诉委屈,反而捡了台阶给她下,老太君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儿时明日再说。”老太君丢下这句话,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青玉院。
院子里又只剩秋瞑一人,她干脆就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又被大声哭闹、尖叫吵醒了,抬眼看了下窗外,天还灰蒙蒙的,只有些许泛蓝,估摸着时辰,便又再次睡下了。
直到天光大亮,喜鹊端了热水进来,她才拖拉着起身。
只是喜鹊放下面盆,却没跟往常一样立在一旁等着伺候她,而是神神秘秘的走到她跟前,小声开口:“表姑娘,四小姐昨个儿夜里上吊自溢了。”
她原本脑子里还一团乱,听到喜鹊的话猛然惊醒,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喜鹊仔细打量她震惊的神色,回道:“是真的,婢子亲眼所见。”
心下略一思索,她便知事情是冲着她来的,有人不想她再继续留在这里。
不一会儿,陈嬷嬷从外边儿进来,说是老夫人有请,秋瞑跟着她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