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黄脸便立刻换了个暖到不得了的神情:“好好说!我正好好说呢!”
迷龙便立刻占了多大理似地嚷起来:“好好说个屁呀!他拿老们逗着玩呢!”
拐棍在地上戳了一下冷黄脸立刻把腰哈到一个众人以为他这年龄的人绝哈不到的程度迷龙呵呵地乐但院里那尊佛出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很想逃之夭夭。
那是众人从南天门上逃下来时。敬江松三斤老酒反被泼了一脚酒的老耆宿君人。那家伙还是那样一千年不变的德行让你不信他的真也搞不清他的假。
冷黄脸:“老爷。”
老耆宿就没理他:“你们就不要理他福这老小生得一张天怒人怨的烂嘴搞到老来守鳏两位面善?”
两位的瘸子把脑袋抵在椅背上以免不被人看到脸。迷龙正蹁了腿想下床一边还要把对着人的正脸拧成一个侧脸,他们俩都是一副逃跑的姿态。
瘸子:“不善不善。”
迷龙:“没见过。不认得。”
老耆宿:“我想也是。一个老不死的臭皮囊点把火就该着啦何来认得诸位栋梁才俊的福气?福跟我说啦”
迷龙:“说了好。走啦走啦。”
瘸子:“走啦走啦。”
他们俩似被猫追的耗。如果有一个拔腿开跑另一个准也拔腿开跑。
老耆宿:“福说他老啦想归根。”
迷龙:“啥?”
冷黄脸便冲着众人挤眉弄眼:“归根归根。”
老耆宿:“老东西也没个去处。说根就是我这不想单在外边看宅啦想回来我住哪儿他归哪儿。可这院是我家祖宅得有人看不住了它也得有个人气。”
瘸子又看了眼那老家伙老头的狡黠是绝不外露的他仍像上回见一样一脸厚道。瘸子又看了眼迷龙他不相信他有这样的好运气。
但是老家伙就是这样说了:“军爷劳烦?”
瘸子猜想迷龙准也不相信自己的好运:“啥?”
老家伙:“劳烦军爷来帮我看个院省得那些宵小来动偷鸡摸狗的歪脑筋。其实歪脑筋就是糊涂脑筋他们就不想想谁家宅不是一块砖一片瓦打拼来的。”
迷龙:“嗯嗯。哦哦。”
瘸子:“就是就是。”
老家伙:“那就是成啦?”
瘸子:“成没成?迷龙?别挠啦迷龙说成不成?”
迷龙挠完后脑挠脖挠完脖挠胸口挠完胸口挠屁股:“好说好说。”
老家伙:“那就成啦。福啊?福!”
福:“来啦来啦!”
另一个老家伙也不知啥时跑回院去了这时候挟着个大酒坛和个大碗跑出来。那碗大概是上回敬江松那坛它大哥而此碗则是彼碗的老祖宗。
老家伙:“咱们君人君话君约。就这碗酒了你帮我看着看到啥时候我说不用啦你就跟我算工钱。”
瘸子没说话,斜着迷龙,迷龙瞪着冷黄脸把大碗放在大床上拿大坛咚咚地往里倒着。迷龙舔了舔嘴唇一副发木的表情。
瘸子小声地:“迷龙。够你洗脸啦。”
老家伙这回都不自己动手端啦冷黄脸手上使把劲端了起来。两老家伙心怀叵测地看着迷龙好意、狡黠与恶劣并存了。
老家伙:“不是生意胜似生意。君子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