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朗面上客套,“不是说了别麻烦,郊外来回一趟也不容易。”
私下却在悄悄审视秦晏,是否还在为逃婚这事生气,半路被堵是有意还是无意。心里暗骂一句女人办事就是不靠谱,收了两块地皮还拦不住个残废儿子。
秦晏保持着微笑,“早早没离家这么就久过,想念你们。”
白草刚刚得知自己还有小名,这会听到条件反射地抬头。
白严朗看到她就来气,婚礼当天逃婚,背后没少有人说他家教不行,辛辛苦苦维持的名声,就这么一下全没了!
他怒从中来,“你别太惯着她,我就是打小太惯着她,才敢这么放肆,惹出这么多事。”
白草打小就没了亲妈,有后妈就有后爹,所以她从来没被人惯过,这会满心羡慕,没忍住开了口。
“爸你打小都是怎么惯着我的?”她想听听,晚上回去睡觉没准能梦到。
谁曾想对面那个爸气的更厉害了,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在抖。
她担心地扯了扯秦晏的袖子,“老公,我爸他是不是有羊癫疯病?”不然怎么抖这么厉害。
秦晏清了清嗓子,将笑意压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爸可能见到回家太高兴了。”
高兴的白严朗抓紧沙发扶手,手背上暴起青筋,好一会才缓下来,瞪一眼白草决定不再跟她说话。
秦晏客客气气,白严朗见他不像是来找茬,倒是心思活络起来。
“女婿,你现在身体好多了吧。”眼神扫过他的双腿。
“牢爸挂心。”
“如今成了家,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你未来怎么打算?”
秦晏垂眸,“有一日过一日。”
“年轻人还是要有点朝气,你母亲对你寄予厚望,不能为了一点小挫折就垂头丧气的,自从你离开集团,秦氏如今可不比当年。”
“爸的意思……”
“你要明白,掌管集团靠的是脑子,不是腿。”白严朗给妻子递了个眼神,裴欣兰立马起身。
“晚上在家住下吧,晚饭让阿姨多做点你们爱吃的菜。”裴欣兰笑着拉起白草,“早早跟妈一起,看看小晏都爱吃什么。”
白草被拽着离开客厅,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秦晏,就已经站在厨房外。
说是张罗,裴欣兰其实也就站在那报了几个菜名,叮嘱完就拉着她回房间,直奔正题。
“小晏伤了腿,影响房事吗?”
“?……咳咳!”
白草被口水呛到,小脸立马涨得通红。
裴欣兰见她一脸害羞,神情有些恍惚,自打初中女儿住校后,再见女儿就只能得到一张冷脸。
如今含羞带臊地模样,倒是让她想起小时候,心顿时软乎一片。
女儿害羞,她就更得多操心些。
“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事关你的人生大事。”
裴欣兰伸手拉起她上下打量,经过事的人能明显感到不一样。
上看下看,女儿黑了点,脸上的稚气半点没消,看着还小不少,拉她起来走两步,心瞬间沉到谷底。
秦晏不行。
“到底还是伤了。”裴欣兰愁成苦瓜脸,“我可怜的女儿,你以后可怎么办。”
“我不可怜。”白草反驳。
裴欣兰来了精神,“没错,你出生时大师给你算过命,这辈子虽然坎坷点,却是大富大贵的命,小晏不行,总有别的法子让你怀上孩子。”
“怀……怀孩子?!”
裴欣兰内心已经计算起来,“再等几个月,秦晏要真不行,我就顺了你的心,想办法帮你再联系上简白,到时候跟他借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