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边有个舞台,不过不是电视上的,有没有兴趣。”陈亦道。
“哈?”孙枣一脸愕然。
乐队几个人都回过头来。
“我们大学要搞个年度舞会,到时有表演,我是策划组的,可以邀请你们去登台唱歌。”陈亦笑道。
孙枣反应过来,忍住激动问道:“我去,舞台大吗?”
“三四个酒吧台那么大,露天的!”
“人多不多,多不多?”他连问两次。
“多,上千那种!”陈亦直接道。
“我去,”孙枣跟乐队的人交换了下眼神,方才吹了酒,国字脸粗野的红彤彤的,“草,去定了,给我们排个后点的位置。”
“哈哈,可能让你们开场。”陈亦摆摆手,离开了后台。
去到吧台,秦锦鱼端来两杯鸡尾酒。
“鸡尾酒好喝吗?我很小的时候只喝过一点点啤酒。”她问道。
“鸡尾酒甜的嘛,比其他酒好喝。”陈亦端过自己蓝色那杯。
或黄或绿的霓虹灯交错闪烁,舞池随着大伙蹦来蹦去不断变化颜色,各色酒杯里五光十色的酒液显得诡谲,秦锦鱼觉得十足吵闹。
二人远远看见酒吧老板走到台上,“咳咳。”他咳嗽两声,跟在场的诸位大声宣布汕头龙湖知名乐队歪瓜裂枣就要上台演出。
不一会,拉开幕布,看见五个人往台上一站,整个气氛都更热烈起来,喝完整杯鸡尾酒,陈亦想上个厕所。
问了下吧台调酒师,陈亦往厕所而去。
不远处的一桌,看见陈亦的动向,陆续起身。
酒吧的厕所总是容易出事的地方,特别是小酒吧,各种腌臜事层出不穷。
这酒吧的厕所前是条走廊。
陈亦刚走到门口,就发现被人堵住了。
“兄弟,进去啊,别堵路。”为首的红毛道,他打量了下陈亦,咧嘴道:“真巧,又见面了。”
陈亦佯装淡定道:“没那么急,先回去了,让让路。”
红毛侧身让开一条道。
陈亦拿出手机,慢腾腾地走过去。
刚走过红毛,其他几个人迅速堵到前面,为首的耳环男伸拳往陈亦脸狠狠一捶。
尽管早有防备,陈亦侧过脑袋,拳头还是撞在脑勺上,强忍着晕眩,他抡起手机往混混鼻梁凶狠一砸。
堵路的几人出现缺口,陈亦直接撞开,红毛冲来想抓住陈亦,情急下,他直接把手机甩出去,重重地砸到红毛脑门。
即便脑子发烫,陈亦也没有慌不择路,一出走廊,就往演出台上大喊。
几个混混追出走廊,捡起酒瓶就往陈亦扔,他尽量压低身体,酒瓶大多都飞过脑袋,寥寥几个砸到背上和小腿。
演出台上,孙枣注意到动静后一呆,不到半秒就抱着贝斯冲下台,脑子发热,找准一个,直接举贝斯猛砸,想都没想。
他大喝一声,乐队几人也猛冲下台,故棍、麦克风、甚至酒瓶一人手里一件,对着那几个混混猛打,酒吧刹时一阵骚乱,舞池蹦迪的男女们慌不择路,鱼涌出酒吧。
不知多久后,外头响起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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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们别想在我这里唱了,我和你们讲!”警局里录完口供已经五点多,老板指着孙枣的鼻子骂道,“老子叫你们来看场,你们他妈的给老子砸场是吧!啊?!我告诉你,不只是我家,明天其他吧知道这事,你们以后别想驻唱了,我让你们半毛钱都赚不了。”
孙枣默默低着头不出声,汪括给老板陪着笑,又道歉又鞠躬,直到最后老板冷着张臭脸走。
“汪哥,抱歉,我急了。”孙枣小声道。
“没事,帮兄弟出头嘛,你不上我还看不起你。”汪括掏出根烟递给孙枣。
陈亦还没出来。
“等会他出来,我装个b。”孙枣跟汪括商量道。
汪括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约莫六点,陈亦跟秦锦鱼才从警局出来,孙枣问道:“没事吧。”
“没事...有录像,这群人也经常惹事,警察也知道。”陈亦看了看孙枣,抱歉道:“多亏了你们,把你们生意搞黄了,抱歉。”
“你不是说带我们去舞台吗?哪有让你在我们地盘被打的道理。”
孙枣吐了口烟圈,靠着墙,四十五度仰望星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