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刘虞侯见陈伟同年纪不大,一路上对他们这些人也客客气气的,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没将他当一回事,这个关头也懒得理会他的问题,抱拳道:“我等奉命保护提举老爷上任,而今形势危机,还望老爷速速发令,命各船只靠岸。”
“王安,你从小跟随王将军和蒙古人作战,看得出蒙古大军与他们有何区别吗?”
王安轻蔑一笑,道:“蒙古军令只有进退,闻进不进者死,闻退不退者,同样是死。”
“听到没,当兵就应该这样,服从命令都做不到,你还当什么兵。”陈伟同道。
刘虞侯正要开口反驳,就听门外有人大喊“不好,贼人围上来了”,他脸上神色一惊,招呼也打就挑开布帘冲了出去。
“和你妹妹跟在程姑姑身旁,不要乱走。”陈伟同吩咐完王安,也出了船舱。
此时天色渐暗,船队被几张水网截停,湖面上大小船只不下百条,前前后后将船队堵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领头一条大船上挂着两盏灯笼,格外显眼。
“是石家水寨的好汉。”船老大在太湖上讨了半辈子生活,一眼就认出这帮水匪的来历,往常也就罢了,这些人大不了劫走一部分財货,这次明知有朝廷命官在船上还打出旗号,分明是一个活口也不打算留啊。
“好汉且慢动手,我等愿献上所有财物,但求好汉们高抬贵手,留条小船放我等离去。”
陈伟同瞥了眼高呼求饶的刘虞侯,心中暗叹这样的货色还是号称最精锐的禁军,打都没打就要投降,那些只图自保的将军们率军倒戈也不奇怪了。
回来再收拾你!
陈伟同望了眼相距不到五丈的贼船,猛冲几步飞身跃起,半空中抽剑出鞘,扑向船头那群手握鱼叉的水匪,转瞬之间,一排血光冲天而起,七八颗人头掉落,砸的水面咚咚作响。
在那贼船旁边的几个水匪见状,刚刚惊呼出声,就感觉眼中的景物一阵天璇地转,眨眼就失去了知觉。
陈伟同对这些水匪深恶痛绝,出手时丝毫不留情面,招招凌厉很辣,每一剑下去都要带起几颗头颅。
随着他的一起一落,围在船队四周的那十几条小船,再无一个能睁着眼喘气的。
“点子扎手,弟兄们四下散开,箭驽伺候……”
“区区一帮乌合之众,还学人家玩军阵。”陈伟同扔出一根船桨,将那说话的水匪刺了个对穿,又挥手拍向身后水面,脚下的小船在这股反推力下急速窜出,眨眼就追上了两艘想逃的渔船。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渔船上的几个水匪见到同伴的惨状,半点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丢下武器,跪地不杀。”陈伟同仰头大喝,声音传出去一里有余,随后,他脚下用力一挑,掉转船头冲向一艘朝外逃去的渔船,直接将那渔船撞成了两截,船上水匪也没逃过身首异处命运。
“丢下武器,跪地不杀,胆敢潜逃着,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