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厚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他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
院子里,八月抓着张牙舞爪跃跃欲试往江亦止房间里蹿的经年,冷眼瞥了下初七。
“香姐姐、阿止!”她愤愤扑打着八月,却如何也挣脱不开。
“坏人!”
八月面无表情的任她喊叫,闲散往墙上一靠,问闷头站在院子正中的初七:“什么东西?”
初七顺着她视线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布包,往房门处看了一眼,说:“公子的披风。”说完怕八月没听明白,又补充一句:“公子去季府赴宴那日借给了郡主。”
八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隔窗往屋内看了一眼。
这话原本也不是她想问。
……
“郡主特意来送还披风?”江亦止偏头咳了一声,笑得莫名。
他穿的慵懒,雪色外袍的系带松松垮垮,因为喂鱼,袖子撸到了肘弯,一点暗色在雪白的臂弯处分外扎眼。
云泱立时大窘,“唔……那倒也不是……”她脑子转的飞快,想要编个理由出来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这么不矜持。
没想到江亦止只是“嗯。”了一声,旋即轻轻点了点头。他随手将那只空了的陶钵放到悬台的凭几上,起身伏搭着栏杆拍了拍手。转头冲云泱一笑,问她:“郡主要喂鱼吗?”
这该死的温柔!
云泱点了点头,抱着凭几上的另一只陶钵学着他的样子站到了悬台边。
寻常人家的湖景多半修建于院内,江亦止这儿的湖景倒是别具一格,建在屋后,房子一半浮于水上。幽幽的湖水泛着细波在脚下荡开一圈圈涟漪,细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让人感觉舒爽无比。
云泱捏了一小把鱼食小心翼翼地撒到水里。
少女身上的味道清爽淡雅,又隐约透出些药味的清苦,很淡很淡。
他凝视云泱良久。
云泱察觉扭脸过来,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雪白臂弯上那一点:“呀!”
她惊呼一声,想到被那老头儿一打岔忘记了问的事情。
“怎么?”
云泱有些懊恼,苦闷了好一会儿想起来那味道方才就是从这里散出来,于是神情又是一变,盯着江亦止严肃道:“方才我来之前,你这屋子里用的什么药?”
她目光灼热,烧的江亦止不由撇过了脸,盯着脚下游动渐缓的游鱼。
江亦止嗤笑一声,辨不清话里的情绪:“郡主也对我这病感兴趣?”
云泱诚挚的点了点头。
相当感兴趣,这到底是什么特别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