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山那边说,是分舵的头领有一个侄叔做生意,被一个年轻人打得半死不活,现在来找人要回场子了。”
隼人原介盯着鼻青脸肿的白忘川,眼神怪异。
“而听阁主说,大江山的那个分舵搜查了一番,发现那个年轻人就在我们阁里。”
白忘川手里正拿起包子准备化悲愤为食欲,被盯得有些发毛,纳闷道:“怎么了原介君,盯着我干什么,你不会要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吧?这怎么可能,我白忘川虽然不算多好的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做出那种邪恶之事。我告诉你,绝对……”
白忘川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压低了。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几天他帮斋藤飞鸟在一个阴贩手里买了个上身鬼,貌似,大概,似乎,他就打残了那个意图不轨的阴贩。
“不会那个人就是大江山分舵的吧?”白忘川在心里卧草了一声,一万只羊驼在内心狂奔。
又瞅了眼“静静看着你表演”的隼人原介,终于“自首”了,“是我,不过那是有原因的。”
隼人原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白忘川解释道:“我在他那里买了个鬼魄,没料到他要杀人越货,我只好反击打伤了他。”
何止是打伤他,要不是当时急着走,他都想弄死他。这样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隼人原介拍拍白忘川的肩膀,叹道:“我和你一起工作这么久,也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大江山分舵那边气势汹汹,说是不交出你,明天就要打上门来。”
“那阁主是怎么说的?”白忘川心里“咯噔”一下,要是真这样,那这以后他都得被追杀,就不能安稳的在阴阳界猥琐发育了。他又三番五次惹了阁主生气——这真不能怪他,谁让阁主实在太过可爱,实在让人忍不住调戏。
隼人原介看出了他的担忧,摇头道:“你放心,阁主出面保下了你,明天大江山就会来这儿摆擂找场子。”
“摆擂,这是什么?”白忘川好歹也是来这儿有两年人间时的人了——阴阳界没有白天黑夜,天色永远都是有光亮的,就是不怎么光明,这儿的人都是按照阴司规定的阴阳时作息。
阴司规定,约十个人间时是为一阴阳日。也就是说,阴阳界的一天,差不多等于人间界的半天少一点。
而两边的时间流速又不同,是为十倍的差距。换言之,人间界过了一天,阴阳界真实的时间是过了五天,而不是十天。说的十天,其实指的是十个阴阳时,其实也就是1:5的时间差异。
不过白忘川总得入乡随俗,来了这儿,就得按照阴阳时来计算自己的行程轨迹。进了这里,习惯上还是说的阴阳界的阴阳天数。
这么久了,他可没有听说过什么摆擂这种玩意儿。
隼人原介深知白忘川是三途川那边过来的鬼二代,不厌其烦,详细的解释道:“所谓摆擂,其实就是两个势力发生了纠葛,但是又不想完全撕破脸皮,便在阴司的管辖约束下,设下摆擂这么个规矩。”
听完了隼人原介的解释,白忘川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黑帮之间发生摩擦,在饭桌上谈话,解决争端。
摆擂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两边势力定下赌注,各自派出三名手下决出胜负。
三局两胜,谁赢了,谁就把赌注吃了。
大江山分舵那边的赌注就是要白忘川的人头,加上一百万的冥币赔偿;离人阁开出的条件就是要既往不咎,同时也要支付一点点费用,也是一百万的冥币。
“合着我就是一添头啊。”白忘川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大江山分舵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想借此敲诈一番。
没料到阁主这么硬气,直接敲诈回去,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么说的话……白忘川疑惑道:“那我们这边派出哪三个人应战?”
隼人原介拍拍自己的胸膛,“那当然是我,还有北城苍狼兄弟出站了。”
北城苍狼就是内领长,实力大概在融血三重,而隼人原介是融血一重。派出他们两个,白忘川丝毫不意外,毕竟这两个人是除了阁主以外,最强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