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这两年学了什么!怎么一道都不会!”
夏目在心底为最后一个人默哀,又抬头与近田由美子对视一眼,走出了教室。
职员室里,近田由美子把试卷放下来,简单的翻了翻。
夏目泽平到的时候,她心里有数了。
“班里三十几人,就一份完成了。”
近田由美揉了揉太阳穴,有些难办。
或许是夏目泽平给她的期待过高,再看别人的时候,她只觉得失望。
“如果让他们再学一年,这些题目不是问题。”夏目泽平说。
“我知道的,还是有些贪心了。”
近田由美子笑着说,“下节课自习,夏目帮我改卷吧。”
“欸...”
“不准欸。”
“动用童工可是犯法的。”
“用完不给钱,那不就合法了?”
夏目泽平抿了抿嘴,还是放弃跟这个老女人做斗争。
年龄大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讲理...
“总觉得你在心里编排我。”
“年纪大的人,总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夏目泽平说。
“达咩。”
近田由美子眼一横,“这是你对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涉及到年龄,就开始抓狂了吗...
夏目泽平眼一瞥,目光幽幽。
“作为补偿...”
近田由美子拿出蛋糕,“原宿咖啡店新出品的樱桃蛋糕,可以尝一块哦。”
“那就来一块吧。”
虽然年龄大了,但还是很喜欢小女生的东西。
夏目泽平取了一块放盘子里,动了最上面白色的奶油,又尝了尝樱桃。
“很好吃。”
“是吧,老师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好像太甜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请不要在改试卷的时候吃蛋糕。”
近田由美子笑了一下,“夏目,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我都以为你活了三十几年了。”
“我今天十七岁,比近田老师小十岁。”夏目泽平淡淡的说。
“...”
穿着制服装的女教师开始呲牙,“不要再提年龄了,数字也不准提,真是的...跟惠一样讨厌。”
“近田老师是怎么认识部长的?”
夏目泽平从桌子上拿来笔,又看向近田由美子。
“她之前是我的学生,后来生病请假,我就去她家里家访,请假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近田由美子回忆道。
“是这样啊...”
夏目泽平点头,安静吃蛋糕,吃完以后,他开始校对,不断在试卷上画圈。日本高校里,答案正确画的是圈
“呐,夏目。”近田由美子突然放下笔。
“嗯?”
“你对惠有什么看法?”
“该死的资本家,傲慢的大小姐,愚蠢透顶的女人。”
“...”
近田由美子额前流汗,“真是恶毒的评价。”
“她对我的也差不多吧。”夏目泽平说。
“这倒是。”
“虽然不想听,但还是很好奇她是怎么称呼我的。”
“谦卑的奴仆,倔强又执着的蠢货,不肯认输的傲娇。”
夏目泽平手一顿,脸色有些黑。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近田由美子没忍住笑起来,“你们俩相性很合。”
“如果真如老师所说,我宁愿找个河跳进去,这简直是侮辱人。”
夏目泽平一本正经的说,“我一生谦卑勤奋,乐善好施,且拥有远大的目标,怎会与愚蠢的大小姐相合。”
“...”
近田由美子摇头,不再说话。
大概在半小时以后,夏目泽平伸了个懒腰。
“近田老师的题目确实太多了。”
“教学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近田由美子看着站起来的夏目泽平,“夏目同学,有件事老师还想拜托你。”
“如果是求婚的话,还请我拒绝。”
“什么嘛。”
近田由美子脸有些红,“那天我喝醉了,说话都不清醒。”
“所以...是什么事情呢?”
“可以帮我教人吗?课后辅导的那种。”
“请容我拒绝。”
夏目泽平摇头,“我的课余时间并不多,无力教导他人,还请近田老师另请高就...”
“二十七岁的女人,操心太多可是会老的很快的。”近田由美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二十七岁的女人,还用这种理由威胁学生...”
话未停,他的袖口被一只白净的手抓着。
眼前,一张妩媚的脸。
“那,二十七岁女人的后半生,就由夏目同学来照顾了。”
“...”
夏目泽平冒出冷汗,“我们刚才聊到哪里了?”
“聊到近田由美子的下半生,就由帅气的夏目泽平来照顾...”
“不对不对,是近田老师想拜托我帮忙教人。”他连忙摇头。
“这样真的好吗?”
近田由美子一脸担忧,“夏目同学的课余时间可是会被占用的,老师可于心不忍。”
“...没关系。”
“没工资的哦。”
“没事没事。”
近田由美子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师有没有威胁你啊?”
“...没有。”
“那就拜托你了,夏目同学!”
“...”
夏目泽平走出职员室,脸色有些差。
职员室,近田由美子在微笑。
清蒸小白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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