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等的就是这一下。铁花里提出要比试角力,正中他的下怀。他在一世的时候本来就是搏击高手,而射艺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学了刚刚不到一年而已。铁花里的优势在于身高力大,以林飞现在的身板要跟他拼体力那是不智之举。
铁花里双手虎爪箕张,整个庞大的身躯在林飞头顶压了下来,已经不足半尺,林飞都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压力让人呼吸都困难。
不只是林飞,其他观战的人都也感到了窒息,公子飞还是稳如泰山般一动不动!铁花里心中狂喜,只要公子飞那小身板被自己压,不死也是重度残废了吧,看来自己这个前锋营统领的位子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发生。就在铁花里将要压公子飞头顶的一瞬间,突然公子飞不见了,周围众人也似乎只是眼睛一花,公子飞已经脱出了铁花里庞大身躯压力的笼罩范围,那种闲庭信步的气势似乎只是早出门刚刚迈出门槛!
铁花里身子下一空,心里已经感到不妙,可是已经晚了,只觉得肋间空挡仿佛被千钧重锤狠狠击打了一下,几乎重达二百来斤的庞大身躯突然在空中改了方向,横向斜飞五六尺远,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众人感到大地都微微一颤,就连斥力孤的心里也是一颤。
公子飞负手而立,看着摔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的铁花里,气定神闲,就好像在自己家庭前观看云长云飞。
“彩!”周围响起雷鸣般喝彩声,那些前锋营的将士只信奉强者,谁是胜利者谁就是王。和斥力孤一起来的将校们基本都是铁花里的同事,平时就互相拆台邀宠,现在更是乐得铁花里的看笑话,也居然跟着喝彩起来。
左谷蠡王心中一松,看来这公子飞还真是深藏不露。斥力孤面色阴沉,恨不得揪起地像黑熊一样趴着的铁花里左右开弓扇他几个大巴掌。
铁花里终于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拍拍身的土,肋下被公子飞一记“肘锤”,仿佛肋骨都被打断了几根,钻心地痛。可是他一抬眼看到四王子那阴狠如狼的目光,心里不禁一哆嗦,
今天要是赢不了这个公子飞,将前锋营的将印夺到手,恐怕回去四王子是不会轻饶自己的。他咬咬牙恶狠狠的喊道:“不算,这小子投机取巧,说好的角力,他为什么闪避?”
左谷蠡王皱皱眉道:“铁花里,军中可是胜者为王,难道两军阵前敌人还会非得跟你蛮拼而不会智取?”
铁花里仗着斥力孤的权势也没把左谷蠡王放在眼里,出言顶撞道:“我不服,我铁花里勇冠三军怎么会输在这个像鸡一样瘦弱的中原人手里?三局两胜,若是他还能赢了我,我铁花里甘拜下风,给他牵马!”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这次再输了,你给我牵马,绝不反悔?”林飞淡淡一笑说。
“哼,有四王子和左谷蠡王在,我铁花里对长生天起誓,绝不反悔!”铁花里铁了心要扳回这一局。
“好吧,来吧。”林飞将裙袍下摆一撩扎在腰间,左手一伸做个“请”的姿势。
铁花里这次可学乖了,不再莽撞,两眼紧紧盯着面前昂然而立的公子飞,一步一步迈向他。铁花里稳扎稳打,每向前迈一步都重重踏一下,每走一步都让人的心里颤一下。他本来是角力高手,一次只是太心急,又没把公子飞放在心才吃了大亏,这次凭他身高力大的优势和扎实的角力功夫,他要把公子飞的头颈四肢一寸一寸都捏碎方才扳回失去的面子。
铁花里走到公子飞的面前,慢慢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公子飞的双肩,公子飞没有他那样高的身材,便双手插在了铁花里的腰间抓住了他的腰带。
观战的人群再次紧张起来,如果说刚才公子飞能够取胜有投机取巧的成分,那现在可是硬碰硬的对决,生死之战,力量和速度才是王道。现在公子飞整个人都被铁花里压住了,估计连动一下都困难,众人都在想,看你这次还能有什么把戏赢了铁花里。
呼贺於闾手中马鞭再次一挥喝道:“开始!”